程子强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逝者已矣,肯定是活不过来了,但是既然内田长官主动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您的提议,不过我的条件主要还不是这个。”
内田觉得一直再被程子强戏弄,但事情没办完,只得忍着等程子强把话说完。
程子强看了看两张渐渐发青的脸,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出任特别警视厅的课长,这第一个条件嘛……就是请中岛将军下个命令,把在押的所有战俘都释放了吧。”
中岛一下立起了眉毛说:“这个的不行!他们要为大东亚圣战服务!而且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内田悠仁也说:“程君,我们一直很尊敬你的,希望你也注意你的礼貌。”
程子强不慌不忙地说:“华夏有句俗话家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才一提条件中岛将军就说不行,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中岛已经忍了半天,此刻岁不好发作,却也气呼呼的不说话,内田悠仁却还得把这件事情做下去,于是耐着性子问道:“程君不妨说仔细些。”
程子强道:“我知道中岛将军也不过是侵华的众多倭军将军中的一个,权力有限。这样吧,我退一步,在中岛辖区内的华夏战俘,总是有权利释放吧?另外如果发现现在还有空勤团和其他华夏部队被困的战斗人员,就放开一条路让他们去吧,贵国不是最崇尚武士的吗?这些人都是我华夏的武士,惺惺相惜,就网开一面吧。”
这个条件确实比刚才那直愣愣的一句话退步了不少,可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因为附近地区所有部队俘虏的华夏战俘,出去已经被屠杀的,大部分都由中岛的警备司令部管辖关押,中岛虽然是司令官,可释放这么大批的战俘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毕竟军队是一个全面的系统,尽管等级制度森严,可也不是独裁统治的地方。所以中岛拉长了脸,就像一头绿脸的毛驴一般,随时好像要暴走的样子。
内田悠仁又说:“程君,我们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来和您合作的,所以请您……”
程子强摆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们虽然很想和我合作,但是我不值那个身价对吧。”
内田悠仁的心里话被人看破,脸上一红,鞠躬说:“确切的说,是那样的。”
程子强笑道:“我最喜欢你们倭国人哪一点你们知道吗?那就是你们说话特别的直来直去,省很多心。好吧,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的第一步条件就是刚才我说的,还有啊,别和我说你们没有空勤团的战俘,头几次和你聊天,你无意中都提起了你的情报机构就关押着几个,也的算在里面。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呢,就先按我的这个条件做了,我们再谈下一步的条件,如果觉得不值得,就马上把我枪毙了,省的大家都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你们不用有什么顾忌,他是死心塌地要跟你们走的,我死不死都不影响他的行为,就这样吧,该谈的都谈了,请送我回监狱或者去刑场吧。”
内田悠仁见中岛已经气的胀鼓鼓的了,就又对程子强鞠一躬说:“请程君稍候,我和中岛长官到隔壁去一下。”
“去吧去吧,好好商量商量。”程子强很放肆地摆手说着。
内田悠仁和中岛去到了隔壁,不一时就传来两人大声的说话声,似乎实在争吵,程子强的倭语实在是蹩脚的很,因此也听不大明白,于是索性不去听了。尽管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当经过刚才的一阵唇枪舌剑,后脊梁骨已经被汗水浸湿,现在趁着没人(其实有两个卫兵一直在,不过既然没说话的资格,就可以不当成是人了)他赶紧喝了几口茶,一来润润嗓子,二来平静一下心情。
过了好一阵子,内田悠仁和中岛又转了回来,脸上都笑吟吟的,程子强猜想事情可能差不多的,自己没有白冒险,很多华夏士兵可能会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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