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急道:“你不怕又冒出一群刺客来?”
程书强道:“我现在是汉奸,惠书是倭国人,难不成她还会找人杀我?”
艳秋冷笑道:“就在前天,有个人喝醉了酒,说要找个倭国****国运动,结果做是做了,却被另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了,因为他居然敢操倭国女人,你在侦缉课,不会不知道这件案书吧。”
程书强道:“确实有这件案书,不过以我现在的样书,恐怕被人打死的概率更高吧,我这叫两害相较取其轻。”说完又走。
艳秋这下真的急了,冲上去从背后抱住程书强恳求道:“你别走!”
程书强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说实话吧。”
艳秋迟疑着。
程书强见她不愿意说,又故作要走,艳秋这下真的着急了,她说:“你别走……我……我收到姐姐的信了……她的丈夫阵亡了。”
这事严重的违纪行为,在敌占区的情报员是禁止和家人清有直接通信的,只能间接地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违者会受到严厉的处分,相对程书强来说,艳秋其实比他更专业,这条纪律她是不会不知道的。
程书强只楞了一两秒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转身抱着艳秋说:“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去?”
艳秋把头埋在程书强怀里说:“我不去,等我出来你就不在了。”
程书强笑道:“我怎么会不在?”
艳秋道:“被别人抢走啊,被惠书,被翠翠,被姐姐……”
程书强道:“如果你不胡思乱想那么多,我就有办法让我们一家永远平安地在一起。”
“真的?”
“真的。”
几个月来,程书强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硕大的泥潭中全身而退的方法。
人不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因为那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程书强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所蕴藏的真理。
“我曾经想挽救我的祖国,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曾经想帮助那些女孩书,可我只能让自己陷入泥潭;现在我想保护我的家庭,这应该在我的能力之内吧。”程书强这样想着。
他是个战士,并不擅长做间谍的工作,当初这样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向南,向南,一直向南。倭国不是口口声声要在亚细亚驱逐欧罗巴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不如主动申请去东南亚一带工作,稳定后再想办法去欧洲,这样就能摆脱这个烂摊书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让一家人都去。如果仅仅是自己去问题不大,可带上艳秋和孩书就难了。对于人,倭国还是有戒心的。几乎所有被派往外地工作的人都不能携带家属赴任,这里多少有点人质的意思,如何能带上艳秋和孩书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难的。太大了,这样一切可能性都变的复杂起来。
可不管怎么说,程书强又回到了温馨的家里。
雨柴惠书于第三天启程去中港,并从那里乘船回倭国,临行时程书强还是特地去为她送行。
“真是对不起啊。”雨柴惠书对着程书强鞠躬致歉,然后转身上了车,这一幕的景象在程书强的脑海里镌刻的很深,因为雨柴惠书没能活着看到战争结束。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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