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婳黑脸:“谢谢提醒,不然我真不记得自己嫁人了。”
金兖:“……”
想嘴欠的,但想起秦婳新婚之夜太子就被罚离开神都去了千里之遥的摩罗寺,她至今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是挺可怜的。
他难得良心发现,不在她伤口上撒盐。
然而,秦婳显然体会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不确定的感慨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人看着像是我那没影儿的夫君?”
秦婳见过太子三次,天色都不是特别亮,大婚那日更是一直盖着盖头,大概记得太子俊美异常,但记得不太清,最主要是过去两年了,本就模糊的记忆更是稀碎,之所以这么说一句,纯粹是感觉。
金兖瞬间臭脸:“呵,思春了?难得你能熬两年。”
秦婳刀子眼射过去,这死胖子还是弄死算了。
“大婚那日太子张口就是迟早要休了我,我也想着有机会能和离,结果刚刚商量好呢,他自己犯事儿没影儿了,我这等了两年了,就盼着他回来,和离不行,休了我都可以啊。”
她都被困神都两年多了,要不是意外成了太子妃,她早去边关找老爹和哥哥们了。
神都虽然繁华,可她却格格不入,像是被关在天家笼子的鸟儿,所有低头来看她的人都说她命好,成了皇家的所有物。
可别人看到的都是她得到的虚无名声和富贵,谁又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与爹爹这么久分别不得见,老爹最是疼爱她,结果她的婚事老爹不敢反驳,甚至大婚都不能回来送嫁。
嫁给太子的荣耀,别人求之不得,于她宛如砒霜鸠酒。
她从不提太子,但没有一天不盼着太子回来。
金兖一脸诧异,这还真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真舍得太子妃之位?”
秦婳白她一眼:“送你要不?”
太子不喜、皇帝嫌弃、皇后当她不存在,三个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如此态度,还能指望那些下人能尊敬她?
什么太子妃?狗屁都不是。
也亏得她心大,反抗不了就咸鱼躺平,日子也算滋润悠闲。
但凡换个多愁善感的,早哭死了,坟头草至少三尺三。
金兖抿唇:“怕是没那么容易和离。”
她当然知道:“事在人为嘛!”
和离虽然麻烦,但总会有解脱那一天,但不和离,那一辈子都解脱不了。
就算她喜欢咸鱼度日,和离这事儿还是需要挣扎一下的。
秦婳现在想得很美好,算计着太子归来之后怎么说服他和离,却怎么也想不到不久之后太子归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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