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二十三年,景星现,角宿间有一陨铁天降于求离之间。
“驾,驾,朝廷有令,天有异象,吾等前来一探,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喊话的人身负青甲,胸甲上纹有墨龙阴印,龙爪从肩上延出,龙嘴广张。甚是惧人,随着马蹄颠簸,鳞片叮当。这人面相普通,倒是生得个好须髯。方正的脸上写满了仓促,马鞭一刻也不落下,身后紧随玄黑大队,这仗势,看来真是十万火急。
乡下的那些个狼伉百姓那见过这情景,纷纷丢篮子,弃馒头,远离了大路。有腿脚不利索的,慢了两拍,便连人带杖子的被掀翻在地,倒在地上,没有动静,也不知死了没有。
“赵瞎子,你前天刚从大城到介,见识比咱多,跟俺说说这事啥人噻?”一黑脸大汉觉得稀奇,扭过头去对着身后的瞎子低问道。只听他身后的瞎子暗哼一声,瞧不出是否在使白眼。
“你可知当今圣上身旁谁最受宠?”瞎子顿了顿,见没有答音,继续道:“是那皇上贴身太监陶福。”
“说起陶福,这事可就聊得深了。”那布衣瞎子扬了下头,故作高深,没继续说下去,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你给俺说说呗。”大汉满脸谄媚地请求。
瞎子摊了摊手,示要谈资。
“啧,没劲,又要钱,咱家不问咯。你这烂瞎子,净要钱,忒不厚道。”
瞎子满脸笑样地收回手,“不过眼前这批人马,正是陶公手下鹰犬,不是时局紧迫是不得触动的,今日这么大动静,定是为了前日落下的那块陨铁。”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嗨,我还以为是啥呢,不就块破石头吗,犯得着这样!倒是苦了咱种地的,好好的庄稼,全给踩秃咯。”大汉满是抱怨,“对咯,赵瞎子,俺早就想问咯,你肚子里揣的是啥?鼓囊囊的,活像俺媳妇怀三儿那样。”
“么啥,么啥。”瞎子嘿嘿一笑,便溜号了。
此时,玄黑大队在一处农田停下。
“吁,停!”青甲武士驾住了马,伸出右手,示意后边儿的队伍停下,待驾稳马蹄,翻身下马,按着腰间金红佩刀边向前边问:“徐三,这边是陶公公说的那块奇石?”
“禀将军,正是”叫徐三的文员喘着粗气,扒着马背下地,着地时还颤巍了两下。理好气息,便小步走到武士跟旁,右手攀上武士左肩:“方狗子,咱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搞这套有的没的吗?我直接叫你狗子不行吗,还将军呢。”
方秀涨红了脸,显然他不喜欢狗子这个称号,“徐猫子,我和你讲,人后你大可叫我绰号,可这人前是另一码事,不能胡来,得按规矩。”方秀拍掉了肩上女人似的细手,义正言辞的拒绝。“先别谈这些,我问你,司天鉴的人不是说奇石有一室之巨,而今怎会只有一车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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