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
姜月迟将灯开了,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然后取下围裙系在腰上,冰箱里有她前几天去超市买的蔬菜。
她将青菜洗净,切除底端最硬的地方。又给西红柿剥皮,切块备用。
挂面只剩最后一点了,她全部放进烧开的锅里。
她做的是西红柿青菜鸡蛋面,家里的食材只够做这些。
做好之后她才过去喊他:“盛傲。”
她从来没有这些避讳和体贴,别人睡着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
等对方睡醒。
她觉得没什么必要。等他睡醒了,面就凉了坨了。
男人眉头微皱,眼底有熬夜后的淡青色,冷硬的眉骨在柔和灯光下都显得格外凌厉。下巴压在她的枕头上,头发和他的衬衫一样凌乱。
他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很累吗?”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十分贴心的问道:“要靠在我肩上再睡一会儿吗?”
“不用。”他只缓了几秒钟,就迅速从困顿中抽离。
低头看了眼衬衫的褶皱,眉头皱起的痕迹加深。
他的完美主义驱使他脱掉了衬衫。
姜月迟看他进了浴室。
这人的洁癖十分严重,有空就会洗澡。
据说之前还影响到了心理,后来在中西医的各方干预下才稍微有点好转。
他出来的时候,姜月迟已经将面端了出来。
一张小桌子,周围放了两把椅子。让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
费利克斯出来时只穿了条裤子,上身是裸着的,肌肉线条精悍漂亮。
见他拿着毛巾擦拭湿发,姜月迟说有吹风筒。
他眼也没抬,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嘲弄:“你不觉得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箭。
他在拐弯抹角的讽刺她总是买这种不知道转了几手的东西。
即使她一直辩解,这种东西叫中古,是有人专门收藏的。
“你怎么确定这个吹风筒没有给死人吹过头发?”他讥笑着开口。
姜月迟放下筷子去捂耳朵。
“拜托了,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晚上还要和这个吹风筒待在同一个房间。”
他低下头吃面,唇角若隐若现的扬起一起弧线。
幸好话题暂停,不然以姜月迟的胆子,她今晚真的会开着灯听一晚上的相声。
面吃完后,费利克斯开了窗户抽烟,姜月迟则在厨房洗碗。
他偶尔会往厨房看一眼。
说是厨房,不过就是一个窄小的过道,用帘子隔开。
她的身影在帘后忽隐忽现。
大约是因为灯是暖黄色的,逼仄的房子显得拥挤,伴随着水流声,竟然有几分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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