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和你说,我只告诉你,一会儿啊,就会有人把你送到县衙,你能不能平平安安的从县衙出来,就自求多福了,至于你的那些儿子孙子的,也甭想来救你,敢打明珠东西的主意,我非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有去无回!”
“你敢!”老妖婆气焰嚣张,道:“你不怕谢蕴礼考不了学?”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做的事,与他何干?”赵氏凉凉地扔了一句。
老妖婆懵了。
赵氏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谢蕴礼告诉她的?
不……
不可能。
谢蕴礼明明说过,他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世。
毕竟,当时倘若她的身世曝光,他们谢氏一族,就有可能会有天大的麻烦。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妖婆急了,眼下要怎么办?
坐牢?
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偷东西这事,真是人赃俱获,抵赖肯定也是不行。
赵氏这个女人,泼妇一样的不讲理,讲理肯定也是不行的。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很清楚。”赵氏又慢悠悠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很快就送你的儿子、孙子和你一起团聚。”
是个人都能猜到,这种偷东西的行为,绝对不是面前的这个老妖婆一人所为。
老妖婆是笃定的以为他们拿她没有办法,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可惜,她运气不好,遇上了谢明珠、孟拂这两个不按理出牌的女人。
“院长,我看不如上刑吧,咱们也不可能夜夜防贼,我们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指使得她。”
孟拂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敢情这个老太婆还是会算计,不是谢蕴礼的亲娘,却在谢蕴礼不在时,就来偷东西,就想到时候真事发了,她也会说要是曝光了,会影响谢蕴礼等人的考学。
而谢明珠与赵氏为了亲人,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但是,老妖婆万万没有想到这中途出了变数。
“孟将军,不如,用敷面吧!”
孟拂:“?”
“这么大年纪,伤筋动骨,总归是不好的,敷面正好。”谢明珠慢悠悠的轻启檀唇,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也特别简单,就是用水把一张黄纸浸湿,盖在她的脸上,一张接着一张,直到她从实招来为止。”
孟拂虽然不是很懂,却还是极为配合的说道:“那我来试试!”
至于谢容容,从头到尾,都被忽略了。
她们也知道,谢容容没这个胆子。
一盆从溪里打来的清水,端了过来。
孟拂浸湿了一张黄纸,走到老妖婆的面前,轻轻地平铺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嘴巴、鼻孔一瞬间全被盖住了,刹时间,孟拂懂了!
这就是用纸,糊住她的脸,让她不能呼吸。
她若不能呼吸,那就只能从实招来了!
这一招,挺新鲜的。
老妖婆的手绑着,自是不可能亲自揭开脸上的纸,可是,没有了新鲜的空气,她又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孟拂也不管她,她又不是仁慈的人,她在战场上见过那么多的死人!
她连血肉模糊的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妖婆,她又依照着原样的步骤,再往老妖婆的脸上,轻轻覆盖了一张。
刹时间,老妖婆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摁进了水里似的,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为了活命,她只得哀求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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