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谁人不知太子是病秧子,不知何时,都会一命呜呼。”锦衣少年意气风发道:“姑娘,你说,若是太子没了,太子太傅还算什么?”
太傅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大概算个屁?”
“老人家,你怎得这么粗俗?”锦衣少年温声看着谢明珠,柔声道:“这京城的人说话都是文绉绉的,你说话这么粗俗,人家听见了还觉得你们是小地方来的,好欺负哦!”
太傅不耐烦的问道:“你爹是永安侯?”
“是啊!”锦衣少年得意洋洋道:“现在,知道怕了吗?”
“我怕个锤子。”太傅索性粗俗到底了,“你爹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棒槌?”
锦衣少年并没有察觉到太傅这话中的怒意,反而是笑得一脸灿烂地问道:“你认识我爹啊?”
“认识,何止是认识!”
太傅看着锦衣少年这副沙雕模样。
“小子,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回家找你娘吧?就是这样的……”
“你既然认识我爹,那你给你说和说和呗,我觉得这小娘子很合和眼缘,不如,你做个媒?”
别的,太傅能忍。
但要做媒做到他头上,他可不能忍了。
太傅一言不合的站了起来。
原本就是长条板凳,两人是各坐一头,太傅一站起来,那锦衣少年就直接摔在地上。
锦衣上也沾满了灰尘,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太傅道:“就她的家世,显然不能做我的正妻,妾还是可以的……”
太傅气狠了,顺手抄起板凳,就朝锦衣少年狠狠砸了过去。
“滚滚滚,给老子滚!”
锦衣少年洋洋得意道:“能当本少爷的妾,也是她的福气!”
“这福气你自己收着吧!”
太傅气得胸口都疼,他很清楚,永安侯这些年,都带着这小子在边关镇守。
如今看来……只怕永安侯也没有好好教导这个小子。
当然,太傅想得更多的是,连境的不安宁,是否与永安侯有关?
如果真的与他有关,那……
太傅眉梢微挑,看着谢明珠,温声道:“明珠,我们吃过饭,就去休息,明儿一早就出发!”
“好。”
在谢家村呆了一段时间,整日吃吃喝喝,没有官场里的各种烦心事,太傅都觉得这样的日子,他还能多活几年。
可一回到京城,太傅就必须要开始知道自己离开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考虑到安全起鉴,谢明珠、赵氏等人,是住同一间屋。
太傅则是住在谢明珠的隔壁,而他们随行的马车,也有人值守。
那锦衣少年原是以为自己一搬出自己的父亲,什么事都能办妥了,毕竟,他在边境时,只要抬出自己的父亲,那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在太傅这里,受到了这样的鸟气,他可不能忍了!
“来人,将那些人的马车,给我赶过来!”
一位随从听见这话,恭敬的说道:“少爷,老爷再三叮嘱,要我们低调……”
“你懂个屁!”锦衣少年往那随从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冷声道:“小爷我看上的东西,就必须得于到,若是得不到,那小爷就毁了她!”
那一桌老的少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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