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虹飞偏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低声跟他说了句自己没什么事,然而发出的嗓音略显沙哑,不要说紧张兮兮的白瀚宇,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白瀚宇拧眉看着她,“嗓子都这样了,你还说没自己什么事?”
“打完电话后再跟你解释吧。”曾虹飞一脸苦笑之色,说完也不等白瀚宇作出任何反应,直接把手机拿到了耳边。
“虹飞姐——”许是电话这头的曾虹飞迟迟未回复,曲七夕又惴惴不安地喊了声。
曾虹飞恰巧听见这声很小心的叫唤,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苦笑着出声,“曲七夕,我之前答应过笙箫,不对任何人提起六年前的事,有些事我本来不该告诉你,但你师傅最近的状态实在令我担忧,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很糟糕的事,你听完后把它烂在肚子里!”
她语气实在太过凝重,曲七夕听了有些心惊,罕见的语气和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一不昭示着曾虹飞接下来的话会很沉重,曲七夕搁在大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揪着睡衣的下摆,语气分外不安地喊了声,“虹飞姐。”
接下来的话题果然十分沉重,那种浓浓的压抑和担忧几乎将曲七夕淹没,电话这会儿早已经挂断,但她却依旧盘着腿,神色怔怔地呆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提醒晚上睡觉的最后一道铃声响起来,她才从那种过分沉重压抑的情绪里回过神。
一直盘腿的她长时间没换过姿势,两条腿早已经发麻了,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伸直双腿,坐着捶了好半天腿之后才从沙发上站起身。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早上六点多起床的曲七夕,早就困得哈欠连天,这会儿恨不得直接倒地就睡,不过她还惦记着笙箫,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她房间里走,费劲地摆正她的身体,又把床上折叠整齐的薄毯抖开给她盖上。
做完了这些,曲七夕努力撑着分外沉重的眼皮,盯着笙箫惨白憔悴的脸看了好一阵,之后才心情惆怅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按照公司的规定,门店所有管理层法定节假日必须到岗,但笙箫实在太累,身体也虚弱得过分,白天在卖场险些当众倒在地上,众人建议她回去休息,笙箫不想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便同意了大家的建议,2号在家休息一天,身心极度的疲惫令她几乎沾床就睡,陷入深度睡眠之中,昏天暗地没什么知觉。
第二天让笙箫醒过来的是咕咕叫的肚子,不知多长时间没吃东西,胃已经饿得快发烧,全身也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
习惯性地伸手,向平时习惯放手机的位置摸过去,想把手机拿过来看看消息,然而她摸了半天都没碰到手机。
笙箫心底忍不住一阵纳闷,近视眼不戴眼镜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她眯着眼把近视眼镜给戴上,一边揉肚子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在枕头下面以及两边地床头柜上都翻找了一遍,结果却连自己手机的影子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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