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后宫妃嫔常支使她们做这种事?业务瞧着很是熟练啊!
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歇了一口气,拦下她们:“将他送进我的房间。”
这下娥黄比方才抖的更厉害了,她哆哆嗦嗦提醒我:“姑娘……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闺房里藏了个男人……奴婢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四个宫女也虎着脸,大有我给皇帝陛下戴了绿帽子的嫌疑。
小黄目不转睛盯着我,童伯语重心长:“小郎啊,就算你杀了这小子去沤花肥,也比把他养在你房里要安全的多吧?”
我在一众怀疑的眼光里败下阵来,终于懂得自辩了一句:“我只是给他治伤而已。”
小黄就这样在府中留了下来,住在童伯房里,伤口也是童伯帮着料理的。鉴于他们都不曾与前大陈废帝打过照面,且凤朝闻当年见他的时候他是个极端白胖的肉球,五官难辨,我倒不怕被谁揭穿。
等他的伤口稍微好些的时候,我便背着众人催促他滚蛋。
他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求我:“小逸,我还是觉得在你身边吃得香睡的香,与你分开这大半年,我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我上前准确的戳中他的伤口,在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忍痛表情下笑得份外灿烂:“陛下,你这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对那块兵符还不死心?”
他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看不到脸色是否有红,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垂下头来:“你从前偷偷从家里往宫中带过酒给我喝,那天我在酒楼喝到了那种酒,就知道肯定是你家的酒,又问了酒楼掌柜……等了你好几天,见到你就忍不住跟来了……”
我在他伤处使劲戳了戳,想到即将杀上门来的大批保皇党,只觉头疼无比。
这一刻我无比迫切的想要住进宫中去。
皇帝陛下,我错了!不该擅自离宫!
对于这些狂热的保皇党派,我一向敬而远之,无论他们是为了名誉还是为了富贵,肯拎着脑袋干革命的崇高信仰我表示由衷的敬佩,但我只想活在自己的角落里,怡然自得。
我敲着小黄的脑袋数落:“你,做为一个激进份子的领袖,与我桥归桥路归路不好么?”
他抬头直视着我,眼神清明澄澈,大半年不见,又黑又高,再蓄起满脸胡子,当真陌生的紧,可是那份委屈却一点也陌生:“我只是不知不觉就跟着你过来了,哪知道你给了我一刀子?!”
我毫无愧色的摸着下巴反问:“难道我捅你捅得重了?”
他摇摇头,“捅的轻了捅的轻了。”
我慢吞吞从靴子里摸出匕首,“这么说再捅几刀才对?”
他畏缩了一下,看起来老实了不少。但眼神之中的不赞成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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