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淞往里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那我去别处好了。”转身进了旁边供着斗姥元君的元辰殿,从元辰殿的窗棂子里瞧着两个小老道从那院子出来去远了,方从元辰殿出来,又往那院门走去。
王进保忙道:“头儿,刚那小道士可说了,这里是观主清修的院子,外人不叫进呢。”
乔淞看了他一眼:“我是走迷了辨不清东南西北,误闯进来的。”说着已经迈脚进了院。
王进保挠挠头心道什么走迷了,头儿根本是故意要进去的,想着忙也跟了进去。
一进来见头儿在墙根儿底下弯着腰不知找什么呢,不禁道:“头儿莫不是您昨儿在这墙头上掉了什么东西,今儿特意来进来找的。”
乔淞并不理会他,仍是仔细找着,忽见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乔淞蹲下扒开墙根下的青草,是一只银镯子,有年头了已经氧化,若不是日头打在上头,还真不易发现。
乔淞记得昨儿验尸的时候尸体,死尸的左手腕子有个印记宽窄跟这银镯子的宽度差不多,由此可见,若那死尸是赵三的老婆,那么这个银镯子十有**也是赵三老婆的东西,莫非是把尸首运到姜家的时候,掉落在此处的?
正想着,忽听一个声音道:“你们是什么人?”
乔淞忙把银镯藏在袖子里,转身,见是一个老道,年纪得有五十上下的样子,身穿青色道袍,头戴道观,三绺长髯,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看上去颇仙风道骨,可目光却有些不正。
王进保喃喃道:“那个,那个,我们是走迷了路,误闯进来的。”
那老道冷哼了一声:“误闯进来的,莫非没看见门口香客勿进的牌子?”
乔淞:“抱歉,我们哥俩不识字儿,是看见了牌子,可不知道上头写得什么这才误闯的?”
正说着刚那俩小道士走了进来,一见乔淞不禁道:“不是跟你们说此处是我们观主清修的院子,闲人免进吗,怎么你们俩又进来的。”
那老道:“看起来你们是故意来我这纯阳观捣乱的。”
王进保忙道:“不是捣乱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忙拖着乔淞走了。
那老道阴晴不定的看着两人出了院子,对两个小道士使了眼色:“跟着他们,看看是什么人?”
乔淞被王进保拖出了纯阳观,才松了口气:“我说头儿您胆子还真大,刚那老道就是这纯阳观的观主纯阳真人,要是惹怒了他,咱这差事保不保的住都是小事儿。”
乔淞:“以我看这个纯阳真人不像什么好人,这纯阳观的后院也必有蹊跷,要不然何必如此严防死守。”
王进保还要说什么,乔淞却瞧见往外探头的小道士,暗道,这便是做贼心虚了,若这道观没蹊跷,怎会派了小道士来跟踪自己。
乔淞跟王进保耳边嘀咕了几句,王进保余光往后看了看,果然瞄见门边儿映出两个小老道的影子,心里也纳闷就算自己跟头儿闯进了后院,也不至于派人跟踪吧。
依着乔淞的话,从街口分开走了,两个小老道一见两人分开走了,也只能一人一个跟着,乔淞七拐八绕的没一会儿就把小老道甩了,才去成衣铺子换了衣裳,那死尸若是赵三老婆,刘家小姐必是让王举人藏了起来,莫非就藏在这纯阳观中?看起来,自己还得想法去纯阳观的后院探查探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