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一起这么久,宋九兮也被这美色晃了神,话语失了一贯的冷静,眼神有些痴迷。“所作所为如何评判我们现在管不着,只能由后人去评判。不过夫君这美貌……举世无双,无人能媲美。”
燕述白诧异,但他看到宋九兮眼中的痴迷,眼神中的笑意变深了。这笑容像是精心布置好的一张兽网,用他绝无仅有的美色,蛊惑着注视的人。等那人失了神,兽网再出其不意地张开,一把将人网住。
以前他曾因为这张太过出众的脸吃了不少苦,当初他刚上战场,更是被对阵的人嗤笑为白面小儿,自不量力。后来他带上面具,长枪挑下了那人的人头,至此才没人敢置喙他的脸。
后来他威名渐起,位高权重,更没有人敢直视他的脸。
但他知道宋九兮喜欢这张脸,床榻缠绵时对上这张脸,宋九兮经常会看的失了神。
而燕述白惯会抓住这样的机会,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好几次都惑的宋九兮乖顺地配合他完成了高难度动作。
他无耻极了,用美色栓人,也乐在其中。
就像现在失神的宋九兮。
燕述白嘴角噙着笑,凤眼弯着勾人心魄的弧度。“夜色漫长,娘子不若再来一次?”
宋九兮意志不怎么坚定,对上燕述白那双笑眼,更是溃不成军。
宋九兮乖乖地点头:“只能一次。”
燕述白一笑,大手揉上宋九兮的细腰,薄唇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流连。
宋九兮阵阵轻颤,迷失在燕述白的美色攻略下。
等第二日醒来,宋九兮揉着发酸的腰又开始后悔,下次不能再由燕述白胡来。哪怕燕述白再怎么勾引她,她也不能上钩。
她今日还答应长安,要教他新招式了。
宋九兮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府里的练武场。
长安自从出门历练后,他的剑法一日千里。府里段昶方珑都被他挑战了个遍,就算他们没空,长安也会找七星门其他人对招,练手。
长安又是一个心思非常纯净的人,他心里对剑道的追求要远远超过他们这些人。他们被世俗事务羁绊,心中杂念甚多,而长安却能一心追求剑道。
本来七星门的人是陪他喂招,后来他们都开始诚心教长安了。
长安的凌云剑法已经练到第三层了,隐隐要突破第四层了。连宋九兮这个当师父的都惊骇,长安的练武天赋如此惊人。
宋九兮教了长安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宋九兮看见付辰云带着朱神医往门外走。
宋九兮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付辰云没到她耳边来抱怨了。
她心想,付辰云不会真的把朱神医当女儿养了吧。
直到傍晚付辰云他们才回来,宋九兮让人去叫付辰云过来。付辰云来了后一脸疲惫,猛灌了一大盏茶。
宋九兮笑着问:“你们出去玩什么了?能让你一个练武之人累到如此地步?”
“阿措她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没见过。我带她玩了一下午,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宋九兮疑惑:“阿措?”
“啊,那是朱神医的名字,他们彝人巫主一般都叫这个名字。”付辰云说,“你们以后也别叫她什么朱神医了,相比救人,她分明对如何毒死一个人更感兴趣。”
说起来这个付辰云心有余悸,今日在街市上,他们看到一群马戏团的人在拿一条蛇表演杂技。那名壮汉抓着碗口大的粗蛇,亲昵地让蛇盘在自己身上,又说自己的蛇是深山里的巨蛇,有蜕皮成蟒的潜质。
这些杂耍艺人为了糊口饭吃,那是什么都能说的出口,自然是将自己吃饭的玩意夸的天花乱坠。
但阿措听不下去了,非要让自己的小青跟壮汉的毒蛇比一比谁更厉害。
那壮汉看小青细长长一条,不以为意地答应了。哪想小青上去一口将那蛇给吞了,不仅如此还差点咬上壮汉的脖子。
要不是付辰云拦的快,这会儿主子就得去京兆尹衙门去赎他们了。
付辰云脸色悻悻,宋九兮听他说完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和朱神医了。有付辰云看着,朱神医应该不会伤人。
宋九兮问:“你准备留在京城了?”
付辰云脸色认真了许多,思考了会儿说:“主子,我想在京城再待一段时间。”最起码等到阿措适应了人间的生活再离开。
宋九兮看出了他的打算,惊讶地说:“我没想到你对朱神医这么在乎。”
付辰云笑了起来:“主子,我说实话你别笑话我。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当初红缨将军捡到我的时候我自己的样子。”
那一段过往,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看到朱神医格格不入的样子,他又想起了自己。
当初红缨将军怎么教他的,如今他想都教给阿措。
他们都是一样与世俗不容的人,但这个世界都有人愿意将他们拉进人间。
因为曾经淋过雨,尝过雨水的酸涩和冰冷,所以如今他成了撑伞的人。
像曾经的将军,像如今的主子,像千万个与他们志同道合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