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关于王富贵这件案子打过招呼的人秦勇都一一记录在案。

这些打招呼的人或许有的是被蒙蔽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有问题的，案子既然破到这个程度，宋军武已经交代了这么多东西，谁都跑不了。

离开矿洞的老墨，看着久违的阳光，露出了憨笑。

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像以前一样，日子又会平安的过去，他会回到94生鲜市场，开自己最喜欢的卖鱼挡铺。

这些年来老默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没有买房，没有买车，依然干着自己当年干的工作。

对他来说，杀人和杀鱼……区别不大。

晚上回去给老母亲炖条鱼，她最喜欢儿子做的鱼。

只是，老墨的母亲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儿子，有多少个家庭，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孩子的父亲。

埋伏在矿洞外的张辉等人，没有在老墨离开洞口的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等待对方走出了几十米后，后边的人包抄过来把洞口堵住，让老墨没有了退路。“站住！警察！不许动！”

老墨惊恐的看着四方涌过来的刑警……怎么会这样？

面对十几名警察的抓捕老莫即便再凶残，也只能束手就擒。

“知不知道为什么抓你？”

“说，叫什么？”

“陈墨。”

老墨本名，陈墨。

一个连老墨自己都快要忘掉的名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边的人都管他叫老墨。

“宋军武被抓了吗？”

老默知道，宋军武如果没有被抓，他不可能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而宋军武出了事情，王富贵还能独善其身吗？

“还有心思管宋军武被没被抓，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带回去！”

一个小时后，刑侦支队三号审讯室。

老墨已经被带上了手铐脚镣，坐在审讯椅上，张辉在亲自做审讯。

“5年前的警察，王明山是不是伱动手杀害的？”

“你们说的是哪个？5年前我杀了两名警察，都埋在了狮子山大桥底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老墨对自己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没有丝毫隐瞒。

“我杀人不问姓名，只管杀人，王富贵他们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狮子山大桥底下，我一共杀过8个人。”

“除了狮子山大桥底下，还有松香郡小区地基里面埋了4个人。”

“98号矿洞，就是我刚刚藏身的那个矿洞里边儿的一个岔路里，还有3个人的尸骨。”

张辉一边做记录，心下震惊。

因为警方现在只发现了狮子山大桥底下的八具骸骨，至于老墨说的松香郡小区还有98号矿洞，一些案子都是警方不曾掌握的。

之后，老墨详细交代了他所有的案件。

“宋军武对这些案子都知道吗？”

老墨摇摇头：“狮子山大桥底下的事情他都知道，别的地方的尸体他都不知道。”

“狮子山大桥底下死的人都是王富贵，指使宋军武或者是宋军武直接指使我杀的。”

“比如5年前的那两个警察就是王富贵指使宋军武，宋军武直接找到我之后让我杀的。”

“但是也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是宋军武直接让我杀的，王富贵好像不知道那个事。”

“松香郡小区还有98号矿洞里边的几个人，都是王富贵直接告诉我，让我下的手，别人都不知道。”

“松北矿业集团两起矿难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