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
叶君泽伸手抱住她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爬也会爬着回来见你的。”
江瑶欢一把推开他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和你一起承担?我不想留下来等你,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她握着叶君泽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要找个借口把我给推开?”
叶君泽听着这话有些恼火,他眸色一敛搂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怀中,有些凶狠的低头吻了上去。
浓烈的吻夹着深深的疼惜,密密麻麻的痛楚在心脏散开。
叶君泽从未像此时这般失态、无助过,他一向从容不迫对待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而今却为了她一句话失去了理智。
他将人给松开,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道:“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这可是前世今生他唯一爱过的人啊。
江瑶欢趴在他的怀中低低的哽咽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你就真的忍心把我给留下吗?”
叶君泽道:“阿欢,你应该想想你的父母,你母亲如今还怀着身孕,你若不在她身边,她必日日为你担惊受怕,又如何能好好养胎?
还有你父亲,他才刚和你相认不久,你们父女正是需要好好了解相处的时候。
你怎么能因为我而抛弃他们呢,他们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么寒心?”
江瑶欢抬头去看他,一双眼睛红红的,眼底布满了眼泪:“可我……可我舍不得你。”
叶君泽将她紧紧的抱住:“我又何尝舍得你?可我此番不是去游山玩水,身边必然危险重重。
你跟着我,我怕我会护不了你,所以你听话乖乖的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江瑶欢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就算再哭再闹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将眼泪擦掉,点了点头道:“好,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叶君泽眼眶一热,他捧着江瑶欢的脸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此去大胤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负她一片情深。
从镇国公府离开,天色已经黑了。
回到叶府,管家匆忙迎了出来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夫人让你回来就去清露院一趟。”
清露院是萧临渊住的院子。
叶君泽来到这里,就见他母亲和妹妹都在,而萧临渊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了过去。
他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叶岚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道:“下午的时候,凌越发现渊儿倒在书房的桌子上,便请了我过来。
我给渊儿把了脉发现他气血不顺,可施了针服了药,却一直不见清醒,脉象还越来越弱。”
叶沉鱼红着眼睛道:“我下午的时候去看他,说了一些绝情的话,他是不是想不开啊?”
“不可能。”
叶君泽道:“萧临渊不是这么脆弱之人,你就算嫁了人他都不会死心的,又怎么可能因为你几句违心之话就想不开?”
说着,他发现萧临渊左手紧握着,问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叶沉鱼道:“是我的那枚玉坠,我又送给了他,只是他一直握在手里怎么掰也掰不开。”
叶君泽走过去试图掰开萧临渊的左手,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就像是这玉坠和他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