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孔明越说越是激动,这番话在他的心中酝酿了许久,直到今日方才一吐为快:“这些高官重臣满口仁义道德,把天下苍生随口挂于嘴边,但一转背就是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对于他们来说,老百姓们只是用来凸显他们尊贵身份的陪衬品而已。纵然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纵然是衣不遮体,流离失所,也休想打动他们心中的那点恻隐之心。因为,在他们的心中,百姓的命甚至于还不如自家所养的一条狗。”
“军师大人……您?”难得见到一向乐观开朗的蒋孔明竟然表现的如此激烈,就连许海风亦是为之深深震撼。
勉强一笑,蒋孔明叹道:“确实是学生失态了。”
一时之间,车内寂静无声。
过了片刻,许海风亦是叹道:“军师大人一针见血,如此以往,汉人势必愈加孱弱,不知军师大人可有解救之道?”
微微摇头,蒋孔明道:“没有办法,无论哪种制度,无论哪种律法,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批人都少不了侵蚀的蛀虫,我们所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尽量减少这些人的存在而已。不过……”他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是君权至上还是一党执政都是不可取之事。因为历史已然证明,多党执政是唯一的也是最佳的选择。”
许海风听得如坠雾里,他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写满了问号:“军师大人所言过于深奥,许某人惭愧万分,实在是无法领会。”
蒋孔明一怔,苦笑道:“主公未曾接触,当然不知这些道理。不过,此时说也无用,却是言之过早。若是不能统一中原,取得压倒一切的力量,那么学生所言的那些东西终将都是空口白话,而无用武之地。”
许海风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笑道:“一统中原,难得军师大人就没有信心了么?”
蒋孔明双目一瞪,薄怒道:“既然有学生为主公您出谋划策,区区中原之地,又岂在话下。”
许海风双手一摊,道:“那不就得了,既然军师大人有此信心,又何必再为此苦恼。待得日后打下江山,许某任你施为就是。”
蒋孔明眼神一亮,就在马车之上,半蹲半跪着对许海风深深一揖,道:“得主公一诺,学生敢不尽心。”
许海风微微一笑,道:“其实,许某人只是对军师大人所说的什么多党执政有些兴趣而已,是以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变化。”
蒋孔明爽朗一笑,道:“学生定然不让主公失望就是。”
马车豁然停下,车外有人低呼道:“主公,老太爷府上到了。”
许海风应了一声,正要与蒋孔明一同下车。只是突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军师大人,许某尚有一物不明,还请指点一二。”
“主公请讲。”
“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金……金字塔是什么东西?”
蒋孔明满面的微笑突地凝固了一瞬间,随后他轻声地道:“那是一个建筑物,对……就是一个房子,给人住的房子,据说一旦住了进去,从此将会再无任何烦恼和忧伤了。”
“有这么神奇的房子?”许海风惊讶地道:“那么就请军师大人盖上二间,你我每人居住一间好了。”
“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