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仓舒公子会不会来新野?”那个文人忽然说道:“他亲临宛城城下劝降。救下生灵无数,现在在南阳郡的名头很响呢,听说宛城有不少人家为他立了生祠。”
“公子镇守襄阳,江陵那边正在打仗,他怎么会到新野来。”邓畅撇了撇道:“我邓家出了个都亭侯,又是仓舒公子地武技师傅,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哪里敢指望仓舒公子亲临。”他嘴上说着他们邓家,心里却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一个武人娶了公子的一个丫环。哪能想着公子来贺。派人送份礼来就不错了。就这样,邓家已经不能漠视不见,真要公子亲临,现任家主估计都得来迎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哪够格。
那文人正要多说,忽然有人叫了起来:“大人,前面好象有个车队。”大家抬眼看去。只见官道尽头。果然有一长长的车队缓缓而来,迎头几个全副武装的将士。盔明甲亮,在近午的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辉。车队慢慢走近了,当头举着大旗的几个体形壮硕地武士吸引住了大家地目光,其中一个人啧啧赞道:“邓将军果然是名将,手下这些将士一看就是百战雄兵,你们看他们身上那种杀气,实在让人胆寒。”
邓畅没有说话,他有些惊讶于这支队伍的长,惊讶于这支队伍中武士的多和武士的强悍。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似乎不是邓展的亲卫,难道?他忽然有些兴奋起来,难道仓舒公子真的来了?
他正想着,一骑冲出了队伍,马上一位身高足有八尺的大汉飞马奔到长亭之前,忽然勒住了战马。战马长嘶一声,被勒得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虚踢着,仅凭着两只后蹄在地上连走了几步,转了个身停住了急奔的身形,马蹄蹬踏着地上灰尘四起。马上那名盔甲鲜亮的骑士大声喝道:“前面可是新野县令邓大人吗?”
邓畅连忙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出长亭,在那个骑士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揖道:“下官正是新野县令邓畅,在此恭候将军多时,请问可是邓将军到了吗?”
李维朗声大笑,飞身下了马,倒持马鞭在邓畅面前一揖道:“小将乃曹公子身边侍卫李维,公子有令,请邓大人上前答话。”
邓畅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他连忙问了一句:“敢问将军,可是仓舒公子吗?”
“自然是我家公子,还能有哪位公子?”李维大大咧咧的笑道,有些戏谑的看着受宠若惊的邓畅:“大人请!”
邓畅大喜,连忙又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官服,来不及招呼下属就跟着李维大步向前,恭恭敬敬的站在路边,等着曹冲的宽敞马车慢慢行到面前,这才用略带些颤抖地声音,躬身施礼道:“南阳郡新野县令邓畅邓君阔,携新野县员属,恭迎公子大驾。”
车夫轻轻地吁了一声,两匹健马停住了脚步,一旁的典满撩起了车帘,曹冲从里面露出了笑脸,软语笑道:“有劳邓大人久候。”
“不敢,请公子随我来。”邓畅压抑着心头地狂喜,跑到拉车的马前,一手轻轻牵着马缰在前面带路。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高兴了,居然没有派人去请家主。一想到此,他连忙告了罪,跑到路边叫过一个家人低语了两句,这才又回到曹冲的车旁,将曹冲的马车带到长亭之外。
那个家人跑到不远处,解开一匹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不久,丞相大人的爱子,救了宛城数万百姓的公子曹冲到了新野,要亲自参加邓家新封的都亭侯邓展将军的婚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新野城,小小的新野城一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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