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微笑着还了个礼,又向众人行了礼,这才笑道:“邓芝蒙将军信任,得以参与军机,以后还请诸位将军指教。”
众人客套了两句。这才收了笑容。在沙盘前面向曹冲站定。曹冲咳嗽了一声,指了指沙盘说道:“诸位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多客气了,孝直,你将行军安排说一下。”法正应了一声,从旁边拿过一枝细长地竹杆,指着沙盘中的南郑说道:“将军有令,益州军孟达部,汉中军张卫部,西行至勉县,入金牛道,急南下支援庞大人,过葭萌后沿阆水直扑阆中,解阆中之围……”
法正条理清晰地将行军布置一一道来,诸将听得分明,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这才轰然应诺,各自出去准备。曹冲叫住了邓芝:“伯苗,剑阁就交给你了,你不要等大军了,辛苦一些,立刻起程赶赴剑阁,以免军中无人坐镇,节外生枝,守住剑阁,你就是大功一件。”
邓芝躬身施礼:“诺,请将军放心,我这就起程,一定不会误事。”
曹冲点点头,邓芝退了两步,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曹冲看了他一眼,接过孙尚香匆匆写就的纪要看了一眼,一边递还给她说道:“写得不错,立刻去誊写备案。然后去准备一下,我们也要出了。”
“唉!”孙尚香喜滋滋的拿着简报,象一只蝴蝶一样跳着飞出去了。
刘璋接到庞羲地消息心中大喜,立刻派人来商量,主簿黄权、从事郑度、王累来了,张松和蒋干也来了,许靖和杜琼等人也到了,刘璋地长子刘循、次子刘阐也参与其中。大家坐下一商量,对救援庞羲都没什么意见,分歧在于是否要请南郑的镇南将军南下,另外派谁出征的问题也意见不一致,吵得刘璋脑门子胀,回到内室后还是愁眉不解,刘循跟着进了起来,见刘璋唉声叹气,便说道:“父亲,救兵如救火,可不能听那些人胡说,耽误了时间啊,张永年和蒋子翼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杜伯瑜却建议由镇南将军出兵相救,显然他们是通好气的,父亲一定要小心戒备才是。”
“伯圣,这事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他们是代表镇南将军府,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来,我如何能对付他们,你就不用多心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跟你岳父大人平素有些误会,他向我求援,肯定也会防着我,说不定同时也派人向镇南将军府求援了,到时候让我们互相牵制,他的巴西还是稳如泰山,我们又是空忙一场。”刘循笑道:“父亲是益州牧,这巴西虽然被岳父经营了二十年,却还是益州的地盘,如果派别人去,不管声望还是资历,都不是岳父的对手,自然还是处处受制于岳父,可是如果父亲亲自去,那么岳父就不是对手了,巴西地人自然会俯听命,岳父有再多的人也是父亲的属下,岂能犯上作乱?”
刘璋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刘循:“你是说我亲自去?”
刘循点点头:“除了父亲大人,益州还有谁能有这个威望去镇服巴西,还有谁有这个身份来制服镇南将军府派出来地人。镇南将军府除了原有的汉中军以外,现在只有千人,如果来一半,也只有四五千人,四五千人不足以保证曹仓舒的安全,他一定不会亲自来,最多派一员偏将统辖全军,一员偏将怎么能和父亲这个益州牧抗衡?父亲到时就可以找个借口将这些人马收入囊中,反过来压制岳父,顺利的收回巴西。”
刘璋听得迷迷糊糊的,想想好象也是这个理,只要曹冲不来,这益州没有谁的身份能和他比的,自己带三万人去,如果能再收服曹冲的人马,加上巴西地官属,庞羲想反抗也困难了。他想得得意,脸上露出一些意淫地笑容。刘循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嘴角掠起一丝微笑,却故意摆出一脸恳切地表情说道:“孩儿还有一件事想求父亲恳允。”
“什么事,你说说看。”刘璋的心情很好,有求必应:“不是说想镇守成都的职务吧,为父的我出去征战,这里自然要由你来镇守我才放心。”
刘循一笑:“孩儿多谢父亲信任,不过孩儿想请求父亲的却不是这件事。孩儿想请父亲答应,如果能保全岳父的性命,还请父亲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刘璋哈哈大笑:“伯圣,你放心,我刘家欠他庞家大人情,何况你又是他的女婿,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他不过份,我保他还能做个富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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