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点点头,荆州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当年依托刘表,就是因为刘表维护了他们地利益。自己虽然不象刘表那样任他们所为。但因为新政的实施,这几家所得的好处并不比在刘表手下少。以他们的性格,恐怕不会因为天子地几句话就转了风向。
“不过……”张松有些犹豫,他看了曹冲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曹冲笑道。
“荀令君也在天子召见的人当中,不过,他……称病了,一直闭府不出,态度很暧昧。”张松小心翼翼地说道:“目前还弄不清荀令君的想法,需要进一步观察。”
曹冲默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张松见他不表态,知道他的难处,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坐了片刻,正准备告辞要走,曹冲又问道:“天子召我去许县,丞相召我去邺城,你们看我该如何处理才好?”
刘巴和张松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端起茶来喝,杯子停在嘴边半晌,这才浅浅的抿了一口,在嘴里停了停,这才咽下去说道:“许县也好,邺城也好,我以为目前都不宜去,一来襄阳的博览会就在这几天,这是襄阳最近地最大的事情,不仅仅是和书院那帮书生打擂台地事情,也不仅仅是多卖一些新鲜物件的事,而是一次向大汉人展现公子新政的卓越成效的大好时机。我们要借着这次盛会,向那些赶到襄阳来的人展示襄阳的繁华,展示百姓的富足,展示民心的稳定,这一切,都是公子带来的,如果公子不在襄阳,未免太过遗憾了。”
张松点点头,接着说道:“丞相府一直在关注襄阳地新政,丞相大人虽然放手让公子施为,但他们对襄阳地新政也一直没能直观的印象,前两年地赋税虽然不少,但荆州这么多年没能上交赋税了,他们也无从对比,未必能知道新政的作用有多大。这次襄阳盛会,丞相府一定会派人到襄阳来看,只有盛会之后,丞相才会知道襄阳的新政究竟是什么样子,为南郡带来怎么样的变化。”
刘巴接着说道:“让丞相府知道襄阳的实际情况,不仅是让丞相大人对新政有个确切的了解,以便取得丞相大人进一步的支持,同时也要让丞相看到我们的难处,新政虽然效果显著,这两年来基本做到了冬天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农夫忙碌了一年之后,还能有些积余,但也不是富得流油,特别是我们直接掌握的钱财还有限,不能同时支持两面开战,免得关中那边有些不好的言语传到丞相耳中。”
曹冲凛然心惊,他这些天虽然一直在关注关中的战事,但却没有想过曹丕在打仗之余还会找他什么碴,刘巴这么说,显然是担心曹丕将上次兵败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而细想起来。曹丕那种性格,也许真的玩得出来。现在关中已经陷入胶着状态,领军将军夏侯渊和马打起了拉锯战,未见胜负,河东一带地赋税基本都填进了关中战场,而让人奇怪的是,曹丕虽然多次派人来要求提供粮草,却并不坚决,通常是这边一找借口,他们就顺水推舟的回去了。给人感觉他们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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