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遇学问好,可是脾气确实有些迂,他教学生。要求学生先背书。书背不下来不讲,口头禅就是这句“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有学生问他没时间怎么办,他说读书有三余。即“冬岁之余,夜日之余,阴雨时之余”,那些学生烦他无趣,吃不了这个寂寞,搞得他成了学院里地少数派,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曹冲得知他精老子之后,就把他请到坞来给自己讲老子,结果他见到曹冲就跟见那些普通学子一样,还是那句话,你先把书背下来再说。
曹冲呵呵一笑,朗朗上口的把老子背了一大段,他前世对《道德经》就颇为崇拜,下过死功夫,七十二章五千言背得滚瓜烂熟,后来与刘先一席谈,才知道自己所背的《道德经》与现行的《老子》不一致,现行地《老子》版本是德经在前,道经在后,里面的不少词句也不相符,所以后来又专门下过功夫,把现行地版本《老子》又给背了下来。可以说《老子》是他所学的书籍中最精熟的一本,比起《荀氏春氏》还要熟得许多。他这么用功倾心于《老子》,一方面是因为老子的学说是法家、兵家、阴谋家之类学术的根源,二来他自己倾向于黄老之术,当然要先把黄老之术是什么给搞清楚了,要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董遇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开心得有些忘了身份:“将军果然是神童,难怪刘大人说将军是生而知之,没想到将军连这无人问津地学问都如此精熟,遇今天可是得见知音了。”
曹冲谦虚的一笑:“先生过奖了,冲也就是对这本书熟悉一点,其他的也是半吊子功夫,算不上什么生而知之,还要请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董遇笑得胡子直抖,两只眼睛笑得细成了月牙:“不知将军对老子与易的关系,可有什么心得吗?”
曹冲连连摇头:“先生这可就考住我了,易经我是不通的。”
董遇收了笑容,有些疑惑的看着曹冲:“将军不通易经?那如何能说出那些高深莫测的天文来?莫非是将军觉得遇天资不足,不能理解将军的学问吗?”
曹冲暴汗,心道我那可不是什么易经算出来的,他正要打个哈哈,把眼前这个有些较劲地老夫子给糊弄过去,外面有铃下来报:“马地使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先生,先请去休息一会,待我处理完公务再向先生请教。”曹冲如逢大赦,连忙对不依不饶的董遇说道。董遇见他有正事要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下去休息。曹冲松了口气,端正地坐好,又理了理衣服,才对铃下点了点头:“请他进来吧。”
杨阜在外面等了不到片刻,就看到车骑将军府的铃下小跑着出来,走到他地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将军大人有令,请大人进内回话。”
杨阜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车骑将军可是位次三公的重臣,他又是大汉异姓王、丞相大人的儿子,见自己一个叛逆的使,用得上“请”这个字吗?
“你是说车骑将军……”
“不错,将军大人请你进去。”铃下这种情况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当下重说了一遍,特别在请字上加了重音:“请大人跟我进去吧,莫让将军久候了。”
杨阜这次没听错,他连忙撩起衣摆,跟着铃下小步急行到内堂,他看到一个面容英俊的少年气度不凡的坐在大堂之上,知道必是曹冲无疑,不用铃下引见,赶上几步拜倒在曹冲面前:“丞相掾天水杨阜,拜见车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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