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拖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后院走了出来,将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往黄忠面前一推,哂笑道:“这个竖子还真快,兄长刚出门一天,他就上了嫂子的床了。”
这个中年人正是申家二寨主申仪,他昨天晚上接到申耽送过去的急信。今天中午就赶到了大寨,趁着申耽不在的时间,和阔别已久地嫂嫂叙了一下衷肠,然后就干脆歇在房内,代替年老力衰的申耽好好慰劳了一下久旷的嫂嫂。本想着满足一下相思之心,哪料到半夜却被人从温柔乡里美人怀中揪了出来,只穿了一件短裤的他在初春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又惊又怕。牙齿敲得如阵前地鼓点。
黄忠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盗嫂的小人。哼了一声:“我是曹公子派来的黄忠黄汉升,你要想不死。说点让我觉得值得地理由,只给你三句话,我没有心情多等。”
申仪翻身拜倒:“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愿归降,我愿归降。”
“还有两句。”黄忠冷漠的说道。
“我愿说服大哥,举寨投降。”申仪连忙又加了一个条件。
黄忠还是很冷漠,你娘的这时候还由得你不投降吗,山寨都不姓申了,你降不降又能如何。申仪见他面色不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不敢再乱说了,还剩下一句,再不满意可就没命了。他正在苦想,一个妇人从里屋冲了出来,一下子跪倒在申仪身边,将一床锦被裹在牙齿打战的申仪身上,抬起头抗声说道:“如果将军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愿将申耽裹胁山民的证据交给大人。”
黄忠咦了一声,看了那个衣衫不整却面无惧色的妇人一眼,和邓展魏延相互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拿出来看看,看值不值这个畜生的一条命。”
那妇人正待反驳,却被申仪扯了一下,这才瞪了黄忠一眼,起身匆匆进了屋,不长时间拿出一捆竹简来双手递给黄忠。黄忠就着旁边的火把看了一眼,眉头一挑,心中大喜,连忙问道:“还有么?”
“还有,不过要将军先答应了我地要求。”那妇人平静的说道。
“没问题,我不杀你们就是。”
“不仅如此,我还要你答应让义行离开这山做官,离这山越远越好。”那妇人拉起申仪,挽着他的手臂,温柔的看了一眼申仪,扭过头直视着黄忠:“我还要将军发誓,不将今天所见透露出去支言片语。”
黄忠破颜而笑,他饶有趣味的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叔嫂相通的人,点了点头:“能不能做官我说了不算,但我可以发誓,你们的事我们绝不透露出去半句。”
“谢过将军。”那妇人稽首施礼,回屋搬出一大堆竹简放在黄忠面前,不过当她再次进屋时,却好久没有出来,不长时间,一个侍女冲了冲来,扑到申仪面前惊惶的叫道:“二叔。夫人……夫人自裁了。”
申仪呆了一呆,忽然掀掉身上地锦被,发出一声野兽般地嚎叫冲进了房内,不长时间,房内传出他痛不欲生的痛哭。黄忠等人面面相觑,觉得此事怪异,但事情紧急,他们倒也不想再问。让邓展地那个亲卫带着一卷竹简连夜起程,同时抓紧时间安排山寨的防卫,清点山寨内地物资。
曹冲得知黄忠等人取了申家大寨,不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还得到了申家欺压山民的证据,大喜过望,庞统等人看过那些竹简之后也是欣喜万分,如此一来。申耽要想再得到那些头人的支持可就难比登天了。蒋干特意停了半天,第二天上午才带着匆匆赶回的文厚,第二次进了城外的大营谈判。
这次谈得很顺利,申耽被半夜传过来的大寨失守的消息惊得心神出窍,更被夫人身死。二弟申仪让人费解的出现在大寨地消息搞得暴跳如雷。在多年的帐本面前,面对着愤怒的头人们,申耽方寸大乱,没说两句就被蒋干震住。退出了谈判,独自赶了回去。头人们群龙无首,在蒋干宣布了几条曹冲拟定的优惠条件后,他们感恩戴德的进城来叩谢曹冲。
曹冲看着拜服在地的头人们,开心异常。他忍住心中的得意,勉强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扶起领头地铁家堡头人也就是铁勒的父亲铁心说道:“诸位都起来吧,这事你们也是受人蛊惑。本公子既然已经说过不追究了,那就不会食言的。春耕在即,你们还是尽快赶回去,千万不可误了农时。至于你们的损失,我们一定会尽快理清,申家大寨从你们身上搜刮的财物,我已经通知黄将军发还给你们,你们派人去取吧。如果有暂时用不着想换点钱地。可以送到襄阳城去换点钱。公子我会派人来跟你们联络。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商队进来收货,你们也可以自己送到城里去。顺便看看城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