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划,曹冲到了丞相行营外,没有理会趴在地上、急得满脑门汗珠的曹馥,先拉过一旁跪着的随行主吏问了几句,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心中大定。不过他没有进帐去求情,而是夺过一旁站着的军士手中的军棍,抡起来就冲着曹馥的打了下去。
簌簌抖的曹馥一见远去曹辛带着曹冲飞奔进了大营,心中刚刚一松,没想到曹冲却自己抡起棍子打了下来,吓得面无人色,连声大叫道:“仓舒,仓舒,我是冤枉的啊。哎哟,我是冤枉的啊。”
曹冲才不理他呢,一脚踹开拉着他哀求的曹辛,怒声大骂道:“志清,你有什么好冤枉的,你胆子也太大了。丞相等着冬衣进军,已经耽误了两天,前面的几万将士都还穿着单衣,你慢了几天也就罢了,居然还少了一万套,更可气的是,你做得这么蠢,也不知道每车上抽一点,居然整车都拖走了,我问你,那一百辆车藏哪儿去了?”
曹馥被打得哇哇直叫,虽然曹冲打得雷声大雨点小,可毕竟棍子比结实,打上去还是疼啊,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只怕皮已经破了,几棍子下来,他能感觉到裤子已经沾到了身上。他正鬼叫呢,忽然听曹冲说到车子,脑中灵光一闪,连忙叫道:“仓舒,仓舒,别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还不快说!”曹冲又是一棍子,边打边叫道。
曹操正在大帐里冷眼看着头快垂到胸口的曹洪生气,听得外面曹馥大声叫喊,又有曹冲怒骂的声音,他细听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案上文书看了一眼,连忙对曹洪大叫道:“子廉,快让外面住手,事情有误。”
曹洪听得外面曹冲的骂声时正在疑惑,这时听到曹操叫让外面住手,连忙跑了出来大叫:“仓舒住手,丞相有令,停止行刑。”
曹冲听了,这才扔下手中的军棍,悄悄的踢了一脚一脸泪水和汗珠,却又呲着牙庆幸逃出生天的曹馥,低声叫道:“笑什么笑,还不大声叫?”
曹馥一听,心至福灵,立刻大声惨叫起来,比刚才打的时候叫得还惨,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惨得不能再惨了,好象曹冲几棍子已经打断了他骨头似的。
曹冲心中暗笑,却一路走一路回头大骂,忿忿不平的进了大帐,对着曹操行了一礼,又不满的问道:“父亲,为何停止行刑?这志清也不太象话了,仗着叔叔当年对父亲有恩,胡作非为,这种事他都敢做,以后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打他一顿也是为他着想的。”
曹操笑了,招手将曹冲叫到面前说道:“仓舒,只怕是为父一时着急,忙中出错了。你看这冬衣虽然数量不对,但车辆的数量是对的。一车满载冬衣是一百套,车也正是两百辆,与两万套冬衣正是相符,只怕是他怕被杨沛收拾,急着出城时小吏写错数字了,应该是两万套才对。也不用特地回去查,等几天后杨沛的人到了,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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