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楚的王驾入了宫。
大殿内屏退了闲杂人等,丹枫隐在暗处,看不见人,但他一直在。
殿外只有冯吉太监一人守着。
虽如此,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云雷。”许向楚激动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
十余年不见,他已经长成青年人,不再是曾经稚嫩的少年。
当年,他随长公主入京,奉长公主之命来替他看病,也因此逃过一劫,他的父兄都随长公主一起被害,而他恰好得以逃生。
“大王还记得草民。”云先生说道。
“当年放你逃生,你如今怎么又回来了?”齐王说着话就咳嗽起来,原本可以英俊挺拔的身姿顿时佝偻起来。
云先生道:“是长公主让草民来治大王的病。”
听云雷提到长公主,齐王摆摆手,有些心酸,斯人已逝,不提也罢。
“这么多年了,你还把长公主的命令记在心间,难为你了。”
云雷感到惭愧,十几年间,他并未将长公主让他给齐王治病的事挂在心头,否则也不会在齐都当个逍遥的说书人。
“草民对不起大王,让大王到如今还在忍受病痛折磨。”
听着云雷抱歉的话,齐王苦笑,和他什么关系呢?他的病他中的毒,是亲手足的戕害,也有自身为了自保而破釜沉舟。他喂给自己的毒目的是自保,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要戕害自己,他也没必要如此。所以就算是他自己喂给自己的毒,还是要把账算在昌京那位的头上。
如果长公主不被毒害,云雷就不用逃命,十几年了,他的病也早该被治好了。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怪昌京那位。
“现在你来了,孤就有希望治好了。”齐王想要被治好的愿望是迫切的。
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摆脱了昌京那位的魔爪自立门户,是时候该有个健康的体魄清算仇人了。
“草民一定会尽力救治大王,虽然草民没有把握,可这毕竟是昌平公主的再次吩咐,草民责无旁贷。”
“再次吩咐?”齐王哑然失笑,“长公主是给云先生托梦了吗?”
“这十二年,草民也希望公主能来托梦,可是没有,草民一次都没有梦到公主。”
齐王嗤笑:“你没有梦到算什么,孤也没有梦到呢。”
“大王可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梦不到公主吗?”
“或许,她已经投胎去了吧。”从不迷信的许向楚此刻也说出了令自己都觉可笑的话。
“不是的,大王,是公主没有死。”
云雷话音落,许向楚整个人都呆住了。
旋即,他就摇了摇头:“云先生你就不要安慰孤了,她死了,尸体被放置在冰棺中,那副冰棺由特殊材料制成,可保人的尸体数十年不会腐烂,孤来齐都前,还随陛下去看过那副冰棺,她依旧躺在冰棺里,只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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