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蛰堂,季王爷满意的瞧着小丫头们将长明的家当都挪去廊角的屋子。
长明想着道爷的话和道爷的卦,内心崩溃不已。
没想到她一个身份低微的算命瞎子,有一天还要被迫地忧国忧民。
季王爷领着她进了屋,兀自解说道:“这屋子里的摆设和你先头住的那屋子差不多,也省的你又要再重新摸索一番,你走走摸摸,看看还有没有要添置的。”
长明受宠若惊:“不用不用,左右也住不了很久。”
季王爷低头默了半刻,道:“还想着回你的小竹林?恐怕你还没出皇城,就跟上回一样又被人劫走了。”
长明解释道:“上回那人是劫错了。”
季云疏眸色暗沉,无意一问:“哦?上回那人劫走了你,都同你说了什么?”
长明将竹杖握在手里,下意识上下摩挲,嘿嘿一笑道:“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幼时叫贼人劫走了。因那日在街面上看见我,觉得我眉眼与他故去的夫人生的有些像,便将我劫走,宽慰他痛失爱女十几年。”
季云疏面色沉了几分,哦了声,道:“这般巧,你竟与他故去的夫人生的相似。”
长明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将此时隐瞒下来,直觉里便这样骗了,闻言打了个哈哈,道:“谁说不是,我也觉得巧得很。”
季云疏抿了抿唇,道:“本王还有要事,你歇着吧。”
长明忙哈腰送王爷。
送走了王爷,迎来了小皇子。
小皇子着人燃了碧塘水榭一溜的小宫灯,强拉着长明陪他喝茶看水。
长明愁眉苦脸陪他听水,耳边听着小皇子很是嫌弃道:“我回回来三哥府上,回回求他让我住进这明蛰堂,却没有一次成功的。如今竟让你一个瞎子白白住了进来,真是糟蹋了这一院子的好风光。”
长明自来对熊孩子格外大度些,闻言只拈着茶盏笑笑:“说的是,是糟蹋了。那四皇子为何不找个别的人来陪你看风景,我一个瞎子,确实没办法同你分享临川梦水的喜悦。”
四皇子托着腮,很捉急:“你以为我不想吗?昭思表哥最近忙着跟什么何小姐相亲。意堂哥哥最近又被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孤女迷了心窍。我今日在宫里,听宫女太监们说三哥被父皇禁了足,便想来看看他,安慰安慰他,但三哥却把自己闷在书房,没空见我。”
“......你说,周小侯爷被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孤女迷了心窍?”
四皇子嗯呐一声:“笙月丫头说的,可迷了,走哪都带在身边。吃饭带着,看书带着,就差睡觉也带着了。”
“......”
四皇子望着一川静水映桃灯,唯唯一叹:“昭思表哥和意堂哥哥都有了枕边人,便只剩下三哥了。”
言罢看了看长明,嫌弃道:“你也算三哥的枕边人了罢,啧,委屈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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