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尴尬而又悔不当初。
苏生又看了眼地上的琴木碎片,咬着牙违心道:“不是什么好琴,姑娘不必自责。”
季云疏眼神在那琴头的翠玉上头滚了一圈,凉飕飕一笑,道:“苏榜眼不愧是财阀之后,果真大方阔绰。”
说完又看了眼他额上的伤:“不过苏榜眼还是快些去看大夫吧,钟馗。”
钟馗兄应声而到,听见季王爷语波寒凉道:“送苏榜眼去刘太医处,好好看伤。”
钟馗兄心领神会,拎着苏生走了。
长明遥遥道了句别:“苏兄放心去吧,你的琴我会赔的。”
说完抱着伤人者对被害人的应尽的担忧与关切,问季云疏道:“那个刘太医,医术好么?”
季云疏清清淡淡和风朗月般笑笑:“比李太医好多了。”
就是有个毛病,特别喜欢拿病人练手针灸。大伤小伤都练一练的,练的久了,扎的一手好针法。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给长明知道了,季王爷看着长明一副宽了心的模样,由衷的觉得瞎子也有瞎子的好处,比如不相干的人就没办法通过暗送秋波的方式向她剖白心迹之类的。像苏生这种闷书生,除了暗送秋波,还有胆子干别的么?
显然没有。
季云疏也宽了心,和煦地问道:“吃饱了么?”
长明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只点点头:“饱得很,饱得很。”
结了账,方才出酒楼,便闻一阵凄惨惨的哭声。
长明拄着木杖,嗅得是那卖艺女的哭声。长明略靠近她几分,问道:“这位姐姐,你的琴果真丢了?”
那卖艺女抬头瞧见长明,见她虽穿着富美,但衣襟略有些脏污,又见季云疏威严不凡,一时拿捏不好分寸,便没敢答话。
长明又道:“你别怕,我只是问问。”
卖艺女这才拭泪道:“是呢,奴明明看见那小贼拿着奴的琴进了酒楼,但小二哥偏生说没有,将我轰了出来。我孤苦伶仃一个弱女子,往后可怎么办......”
长明怜起孤女这两个字,从身上拈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道:“姐姐的琴被我不小心毁了,这银子赔给姐姐,聊作讨生之用罢。”
言罢转身拉了季云疏,没进了人群。
卖艺女愣愣地瞧着那二人相携远去,直至身影没进重重灯火中。
这厢里,长明正拉着季云疏念叨:“那小二可真是刻薄,做小二这一行的,我长这么大只遇见过两个实诚仁善的。”
季云疏很给面子的问道:“哦?那两个?”
长明道:“一个就是我们临溪县中街那间小茶馆里的跑堂,另一个就是给你带来做了侍卫的那个。”
说到此处,又转了话头道:“说起来,那小侍卫现今如何了?”
季云疏摸摸她的脑袋,道:“我们长明真是慧眼识英才,我今日刚派了他去你们临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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