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清气明,英武侯周意堂正着了单裳坐在书房里读书习字。
读的是金什么梅,习的是小什么红,另有一个面目娇俏的丫头歪头点脑在一旁打着瞌睡。
周侯爷年纪轻轻手掌一府,一府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皆服帖如棋盘上的黑白子,唯独眼前这个半路捡来的小孤女,令人招架不得。
唤她随侍书房,十次能睡过去八次。唤她红袖添香,八次能睡过去六次。唤她侍寝暖榻......屡唤屡败。
偏周小侯爷有个毛病,就喜欢高枝梢头,看得见,摸不着的那种。
尤其是,这一个与旁的相比,格外稀罕独特些。
周意堂瞧着觅华丫头快要贴到案台上的脑袋,又想起去巴蜀祭祖之时,意外瞧见的那块红色胎记。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他想一想季王爷,季王爷此时就能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信那么一点两点,真的有这么巧。
这番想过,忽听门外笙月轻轻扣门,道:“侯爷,王爷来了。”
周意堂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了案上。
周府没有长辈女宗,府内宅度一应由笙月丫头打理。周意堂自来散漫惯了,季云疏每回来,便如过自己的府门一般随意,二人于书房碰了面,待笙月上了茶点,便自顾言谈起来。
丝毫未曾在意门外小轩窗处潜伏了一只白毛狐狸。
屋内,周意堂将案台上的书册笼了笼,笼去季云疏瞧不见的暗处,才开口道:“今日怎么亲来了我府上,长明姑娘好些了?”
季云疏道:“好多了。”
周意堂拎了扇子,嗯了声,又道:“圣上约莫近两日便会下旨,沈昭思已经随着他家老爷子回了锦阳备聘礼去了,冯小姐一事,你可想好了?”
季云疏端了茶盏,无谓道:“没什么好想的。”
“没什么好想的?你要娶冯家小姐,都不想想怎么跟长明姑娘解释解释?”
季云疏眉目一动,道:“不劳你费心。”
周意堂嗬一声:“还不劳我费心,此回若不是我,长明半仙恐怕就要一命归西了。话说,这毒到底是谁下的?下在何处?你可查出来了?”
季云疏将茶盏一捏,往案上一搁,语气极淡:“毒,下在她房中香炉内。”
周意堂抚了抚下巴,思衬:“那边是近身之人了?”
季云疏目光虚浮,不晓得在想什么,半刻,才道:“那安神香里的毒,是我放的。”
“啪嗒”两声。
一声是周意堂手中的扇子惊落了地。
另一声传自屋外。
周意堂眉一皱,方要起身去探,却闻笙月声音自门外传来:“侯爷,冯府给您递了拜贴。”
周意堂仍是拧着眉,问道:“觅华呢?”
笙月一愣,道:“方才王爷来,您不是唤她退下了,奴婢没瞧见她。”
周意堂叹了口气,道:“去找找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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