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支着耳朵想着,左右她现在发着烧,谅他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下一刻,便听那位李太医藏不住的兴奋道:“哦?竟又晕了?王爷别急,待老夫给姑娘扎上几针,想必很快就能醒了。”
季云疏道:“有劳太医。”
接下去便是一阵窸窣声,长明觉出床边的人坐的离她近了些,温柔对她道:“刘太医下手恐会有些重,忍忍。”
接着便有陌生的脚步声靠近床边,道:“王爷,微臣开始了。”
而后,两根枯老的指捏着根银针唰一声,扎在了长明的手背上。
扎完,很是兴奋地捻了捻,转了转。
不过一根针扎完,季云疏的觉出手臂一紧,低头一瞧,床上躺着的清瘦美人两边鬓角皆是染了清泪,脸颊烧的通红,右手却紧紧拉着他的手臂,恨声夹泣道:“季云疏,我何处惹了你不痛快,累的你想出这种阴毒的法子来折磨我?”
季云疏面上大喜:“太医,别扎了!”
刘太医第二根针已然捏在指尖,闻言失望地从长明手上挪开,悻悻道:“醒了?”
长明伸手抹了把泪,木木道:“叫他出去。”
季云疏一愣:“谁?”
长明伸手一指,指尖不偏不倚,正正好指向床尾的刘太医。刘太医狐疑挪了挪,那白嫩嫩的指尖也跟着挪了挪。
刘太医嘿嘿一笑,很是自觉:“既然姑娘醒了,下官就先告辞了。”
说完背上药匣子,腿脚伶俐的奔远了。
这厢里,季云疏将长明扶好躺稳,伸手一触那药碗,皱眉与盘锦道:“再去换一碗。”
盘锦忙端起还温着的药碗,转身离去。
屋内一时只余他二人。
长明半坐半窝在他怀里,窝的很是难受。她微微抬了抬脚,本想挪一挪,熟料抬起的右脚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季云疏忙按住她去摸右脚的手,道:“别动。”
“我的脚......”
“你跳下城楼的时候,被墙边的旧石划伤了脚腕,只怕要养上一阵子走不得路。”
长明老泪纵横:“我的脚,我的手,我的心肝脾肺啊......”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般对她?
季云疏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先别你的心肝脾肺,本王倒很想知道,那河底有什么,引得你这般不要命的往里跳?嗯?”
话尾的那个“嗯”字咬的低低麻麻,长明伸手将他的脸推远几分,恨不做声。
恰此时盘锦换了药端进来,季云疏候着长明慢慢喝尽了一碗药,又见着她因药力昏沉睡去,才舒了几分心。
兴许是因为发着烧,平时瞧着清冷冷的一个人,如今绯红着面若婵婵的躺在被子里,就像他往日里把玩在手头的白玉扣子,瓷白样的容色,温润的手感。
季云疏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估摸着比前些天退了好些,方才收回手,却瞥见她枕边露出一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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