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客皆答:“听过听过。”
所以这事看来确实流传甚广,民间相传,说是这个储世衍,在担任鉴天阁首和太傅期间,贪赃枉法,收得金银珠宝无数,最后胆大包天,竟然用鉴天阁高塔上的一间屋子藏赃。
一日,储世衍欣赏完赃物,忘记关窗了,入夜,星月光芒透窗而入,照在如山的金银珠宝上,以至整间屋子都在夜幕中耀眼夺目,一夜之间,长安满城皆知。
“可惜咱大周好好的鉴天阁,都被他牵连,污了几许名声。”
听客怨声叹了口气,接着表情突作神秘状,继续说:
“再我听闻隐秘,他还有一桩事,妄图干预立储,你们说是多大的罪责?想来若不是当今皇上顾及多年情分,这厮早该问斩了。”
“当真?”
“当真!”
“那真当杀了!”
一片哗然惊骇中……老说书笑着,再次表示赞同,道:“你看,好多事,伱们都知道。”
“鱼粥。”蜻蜓去给客人们添了一圈热水回来,仍在角落里蹲下,拉了拉哥哥衣摆说:
“你发现没?他们问了一大圈,没人敢问皇帝,我是说咱大周现在的皇帝。”
事实情况确实如她所言,全场一直也没有人问及当今皇帝。
虽然刚才一上来就有人把太宗问了,但那毕竟是已经故去,成为历史的人,实际皇权的威严及百姓内心的畏惧,始终都还是在的。
“怎么,你好奇想问?”叶渝州笑着问道。
“是有一点。”蜻蜓一边思考,一边说:“但是我曾听客商们说过,皇帝好像一直病在床上,许多年了。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问的,总不能问他如今身体好些了么。”
“说的也是。”叶渝州笑着赞同。
“唉,也不知道皇帝突然哪天病死了的话,还让不让说书,是不是得歇上一阵子才行?那样没得银钱进账,云娘估计更要急死了,人又闲又焦心的话,还不得每日拿我开刀呀?”
李映月突然担心,发起愁来。
“嘘。”叶渝州连忙示意她噤声,虽然说天高皇帝远,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当众乱说的好。
“那咋的,本来就是随时会死的人,总不成因为我说了一下,就诬赖在我身上。再者我说这话的意思,分明还是盼他好好活着呢,咱也好继续说书挣银钱……”
李映月放低了声音细碎嘟囔,多少还有些不服气。
叶渝州无奈,只好不出声板起脸,拿眼瞪她。
李映月见状,也把两只清亮眼睛瞪大,鼓起腮帮子同时紧紧闭住双唇,像一只凶猛的小兽呜呜发威,探身朝叶渝州虚扑一下……不再作声。
小丫头性格倔强,又因日常与家姐争辩、抬杠,养成了一张不肯认输的嘴,这其实便是她每次最后向叶渝州服软的方式和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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