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费力地脱去了顾长鑫身上的中山装,开始从头到脚进行尸表检验。
死者身高大约177厘米,很瘦,头发被染过,发根儿处呈灰白色。死者的鼻根部有明显的肿胀,鼻腔内有残留的血液。嘴角处有明显的破损伤口,口腔里也有几处很明显的伤口,从伤口的痕迹判断,像是被树枝一类的硬物戳出来的。
“树枝?这顾长鑫没事儿往嘴里放树枝干嘛?”李飞捏了捏鼻子:“我小时候倒是经常这么干,不是叼根树枝就是叼根草,觉得自个儿跟电影里的帮派人士似的特酷。长大之后就没干过这么二缺的事儿了,主要怕我妈打我。”
“这可不是一根棍子造成的。”法医仔细查看着:“死者口腔里全是这种不规则的细小伤口,包括死者的舌头跟喉咙,这可不是一根树枝就能造成的。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都是小树枝,应该是绿化带里的那些。就伤口来说,死者生前被人欺负过。”
“有人塞了一把树枝到顾长鑫的嘴里?是物业上的那帮人,目的是为了教训顾长鑫。”李飞站在法医旁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么密集的伤口,的确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不只是教训那么简单,李飞,梁队,你们看这里。”法医指着肩峰和上臂外侧部位给他们看:“这些淤血都是生前被打的。”
切开死者的头皮后,法医看出了更多的异常。死者左侧头皮的创口提示他们,死者的头部在生前曾有和地面撞击的过程。
“死者肋骨骨折,其中一根扎进了死者的脏腑,造成内脏出血。”法医指着那几根折断的肋骨给梁志洁看:“这么严重的损伤,一定不是交通事故造成的。”
“既然是殴打,为何在死者的体表看不到明显的伤痕?”李飞问:“死者的儿子说过,他身体上的这些伤是死后才显现出来的。我想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造成这种情况?”
“简单,内功。”法医抬头瞧了李飞一眼。
“您的意思是这殴打顾长鑫的是个武林高手?”李飞相当认真地看着法医,却冷不丁被梁志洁敲了一下头。
“笨,在打人之前垫个东西不就行了。”
“我明白了,例如在死者身上包一个棉被,用木棍打,用脚踹得时候可能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这种行为很容易给死者造成内伤。”李飞在自个儿身上比划着:“这帮人使得都是阴招啊。”
“的确是阴招!”梁志洁的眸光沉了下来:“如果找不到切实的证据,顾长鑫的这个案子怕是不好定性。人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就算有伤,你也没办法证明他是被别人打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能被藏起来的真相。”
“先从周边的监控查起吧!顾勇的母亲还在住院,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想到顾勇会同意我们解剖顾长鑫,更没有想到我们的法医行动会这么神速。只要我们的行动足够快,一定能找到尚未被他们销毁的蛛丝马迹。”梁志洁查看着手机地图:“顾长鑫回家那天,邻居大伯曾看见他跟一个开车的人说话,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涉案人员。先调查小区周边的监控,找到这辆车,确认车主以及车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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