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装修期间,很多员工都被辞退了,我留下的原因你们也很清楚。一来,我是老板娘的亲戚。二来,是为了调查我前夫的案子。三来,是因为刚离婚那段时间我缺钱,我需要一份工资来养孩子。由于是装修期,我的上班时间不固定,酒店什么时候有事,我就什么时候过来。为了方便监工,老板在附近给我租了个房间,那段时间,我就带着我女儿住在出租屋里。”
见梁志洁他们没有吭声,崔经理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约莫是晚上十点多,我女儿已经入睡了,我也准备睡,接到装修工人的电话。我原是不想去的,怕不安全,可他们说老板也在,我这才换了衣服过去。从我租住的那个小区到四季酒店,骑电动车,走小路的话不到十分钟。
我到达酒店的时间还不到十一点,老板站在院子里抽烟,装修工人也在,穿得挺随意的,像是入睡前的装扮。我问老板,老板让工人跟我说。三四个工人,挤在一块儿,他们相互谦让,最后推选出来了一个跟我说话的代表。”
“代表都出来了,看来不是小事儿。”李飞打了个哈欠:“要不,咱们下去说吧,这楼顶上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
“还是在这儿说吧,回房间里总觉得隔墙有耳。”崔经理别了别耳后的碎发。
“那就继续吧。”李飞靠在墙上。
“在酒店装修期间,工人都是住在酒店里的。老板给他们腾了两个房间,都是酒店的标间,睡得不是床,而是老板特意给他们弄的大通铺。这些工人们都挺好说话的,对于酒店的安排也没有什么不瞒。
那些工人是在当月的21号入住的,安排的房间在3楼,分别是304和305。工人代表告诉我,在他们入住的头一天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面包味儿。工人们也很讲究,知道部分装修材料可能不健康,他们在施工现场住的时候都会开窗。尽管那股味道很浓,工人却并未在意,以为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
第二天,第三天,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且从面包味儿变成了尸臭味儿。工人们开始怀疑酒店内死了老鼠。他们四处寻找,却在304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根腐烂的,生了很多虫的手指。
工人们觉得事情不对联系了老板,老板说那不是真的手指,是仿真玩具的手指,可能是之前的那个客人弄掉的,让他们找个地方埋了。工人们也不想惹事儿,既老板说是假的,他们就当它是假的,随便找了个地方给埋了。
当天夜里,工人们开始做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酒店里找手指。
倘若只有一个工人做梦,说明他胆子小,被手指给吓着了。可全部工人都做梦,这事儿就显得有些诡异。工人们惶惶不安,去看了埋手指的地方。奇怪的是,手指不见了。
“手指不见了?”魏莱问:“是被人挖走了吗?”
“应该是吧,工人们没有细说,我也没有看到那个埋手指的地方。”崔经理紧攥着双手:“工人们给我打电话是老板授意的,老板让我过去,是让我帮忙找个能驱邪的人。和尚,道士,民间高人都可以,因为在那根手指丢失之后,工人们又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找手指的女人,就站在他们的房间里,用阴狠的目光盯着他们。工人们要罢工,老板迫于无奈,承诺他们会妥善解决这件事,而解决的办法就是请高人在酒店做一场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