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当天看到的那个并非佳佳,而是另有其人。与小女孩儿说话的也不是带走佳佳的疑似嫌疑人,而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母亲。母亲当时没有搭话,是觉得自己的闺女烦,一路上叽叽喳喳,啰里啰嗦的。
唯一的目击证人目睹错了,失踪了一周的佳佳是生是死变得更加令人揪心。
就在梁志洁他们重新梳理调查方向的时候,在孟县摸排调查的民警有了新的发现。
在排查距离朱家不远的一处废屋时,从屋内蔓延出来的腐臭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经调查,废屋的主人于十年前去世,唯一的儿子定居国外,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过。废屋原是上锁的,后来不知道被那个给撬了。这废屋里原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稍微值点钱的也被人偷偷摸摸拿走了。由于无人报警,当地派出所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前几年,还有流浪的,拾荒的偶尔在这废屋里住一住,这几年城镇管理比较严,已经很少见到流浪者和拾荒者,这废屋也就没什么人来了。
在破落的废屋里有一枚新鲜的,疑似血拇指的印迹。循着腐臭的气味,他们在废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堆儿被燃烧过的毛发,以及一些分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的内脏以及皮肤组织。在相邻的废屋里,他们发现了一块儿被翻新过的地面,当地面打开后发现了一具带着血迹的白骨。从骨架来看,应该是个小孩儿。
尽管朱利利的行为被人不齿,可她的女儿是无辜的,梁志洁不敢想象,倘若废屋里的那些真的是佳佳的,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在生前都遭遇了什么。
“梁队,这具尸骸有问题。”法医蹲在骨架旁边:“尸骸上的血是新鲜的,有可能是近几天滴上去的,但这个血不一定是人血。尸骸是自然白骨化的,而且在别的泥土里埋过,是近期才被挖出来的。”
“能确定吗?”
“能!”法医肯定道:“尸骸已经白骨化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还得详查推算,但我的工作经验告诉我,这具尸骸不是失踪七天的小姑娘佳佳。”
“不是就好!”梁志洁松了口气:“这废屋已经废弃多年,尸骸是近期才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这具尸骸的出现绝非偶然。还有那边的东西,也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既然是故意为之,那对方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让我们知道,这具尸骸我们也得查。”
“梁队放心吧!我会尽快进行尸检,然后把尸检结果送过去。”
“你觉得隔壁的那堆东西是人吗?”梁志洁问,朝隔壁看了眼。
“十有**是什么动物的。”法医道:“倘若对方的目的是让我们发现这具尸骸,他没有必要制造新的命案。换句话说,如果他制造了新的命案,那我们看见的这具尸骸就不是几年前,而是几天前的。再说了,剔骨这种事儿,连专业的法医都未必能剔的那么干净。”
“希望吧!”梁志洁看了眼地上的白骨,白骨上有些裂痕,不知道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尽管知道这具尸骸不是佳佳的,可他生前也是个小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又经历了什么呢?她因什么而死,死后又被埋在了哪里?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把她挖出来埋在这里的?她的死,跟佳佳的失踪案之间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