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车门关闭，动车启动。

四人就“究竟是谁在跟踪”这件事讨论了起来，莫明说了自己有被注视的感觉，但没有结果。

对莫明现在的能力来说，他的“振动细线”和【矢量观测】已经融为一体，可以看细微之处，也可以纵观全局。可以看到一个人动作中，肌肉包含的细微力量箭头，也可看到他的“注意力”变为一个巨大的、可视的箭头，虚幻一点就代表那人漫无目的地扫视，箭头凝实则代表那人正在集中注意力。

而注意力的方向，自然被巨大箭头标示出来。

躺在下铺，两手枕在后脑的莫明就看得很明白，上铺的杨书唯就正集中注意力看着墨茗，还分出一束小小的箭头，指着自己这边。

此外，还有弥散的，虚幻的箭头，像一盆水满溢出来，向四面八方漫出少许，那是杨书唯正在用剩余的精力关注外界，莫明有种预感，要是自己现在向上铺的床板狠踹一脚，杨书唯绝对能在感到震动和惊吓之前反应过来。

莫明看着杨书唯大部分投注在墨茗身上的注意力箭头，心里就有点不爽。

墨茗的箭头则简单直接，向四面八方浅浅探出，保持着均匀的注意力分布，她正在思考是谁会监视自己这支小队。

丘玥的注意力则完全指着墨茗，认真听墨茗讲话呢。

莫明想了想，开口道：“我也感受到了，不过比杨书唯感知到的早一点……”把自己知道的详细说了。

墨茗听罢，细细的眉头忽然一皱。

莫明坐起来，道：“我有个猜想啊，你们说，假设那位跟踪我们的人真实存在，那么，他现在，会不会就在这趟动车上？”

软卧包厢内一阵静默，莫明补充道：“他可能现在就在听我们说话。”

“不可，能。”杨书唯反对，“我一直没，有放，松对外界的感，知如果还在关，注我们一，定会再露，出马脚的！”

墨茗却反对了杨书唯的反对：“被动监听呢？一个完全不发出任何信号的监听方法，纯粹靠接收我们的说话震动还原语言信息，反侦察课忘了吗？这没法察觉。”

杨书唯安静了一下，莫明看不到上铺他的脸，不知道他啥表情：“那跟踪，者就在我，们附近的包，厢里了。”

此话一出，莫明深吸一口气。杨书唯动弹了一下，仿佛就要出门挨个敲门。

墨茗一句话浇了盆冷水：“见到面又如何？你认得出谁是跟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