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进到房间里面,客厅登时显的有些狭小。
王焕堂放下酒盅,将位置让开,又故作威严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叫叔叔伯伯。”
“李叔,杨伯。”女儿和儿子脸色灰暗的喊了两声。
“好,好。”老李和老杨都是王焕堂的老朋友了。他们早年就从长宁基建跳了出去,各有一番际遇。因为与王焕堂身份相差不大,又是同一个大院里出来的京官,最近几年是越走越近了。
“来,我们喝酒,不管他们。”王焕堂喝了些酒。没注意儿女的表情,招呼着两个老朋友坐下,就笑道:“老李,老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们来喝酒?”
“有好事?”
“记得苏城吧,前几天,我结结实实的坑了他一把。这小子想做一个慈善基金。用钱买名声,哼哼,我以前还没注意,看了新闻才发现。批文就在我桌子上放着,你说我能让他们好了?”王焕堂越说越高兴,一拍桌子,道:“那批文。我直接给他打了回去,旁的不说。只要我老王在位置上一天,他就别想过审,这些资本家,吸了我们的血汗,还想得个好名声,想都别想……”
“那苏城就没什么动作?”老李喝酒的动作一下子放缓了。
王焕堂甩甩手,又喝了一口酒,辣的“荷”道:“他能怎么动作?我是想明白了,他大不了找上面,把我调个位置。那也不能立刻就调,我拖一拖,半年就过去了,他要是弄的难看了,新上来的也不会让他舒服。当官的畜牲,再没人性,总有点兔死狐悲吧。我告诉你们,我和他耗上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爸!”小儿子突然打断了王焕堂的话。
“干什么!”王焕堂是老式的父子教育模式,就算年纪大了,在家里也是一言九鼎的,除了自己的老父亲以外,谁都不许逆着他。
这样的训练下,王焕堂的儿子性格有点软绵绵的,平常都是顺着老爹的话来的。可是现在,明知道老爹脾气不好,还是强行道:“爸,你把大华基金会的批文,给过了吧。”
听了他的话,喝了酒的王焕堂,眼睛霎时间红了,“啪”的一声摔下酒杯,怒道:“你说什么?小兔崽子?”
小儿子诺诺不敢言,他的大女儿却是泼辣的脾气,不管不顾的站起来,道:“爸,你是什么都不怕了,我们呢?”
“你们什么?”王焕堂话说一半,酒醒了,勃然道:“苏小子敢找你们的麻烦?”
“已经找了。我们公司的一批货在路上被人给放下去了,十几个大车司机,人都找不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有人到公司来讲数,明白告诉我们,生意再别想做了。”
“他说不做就不做了?”王焕堂又急又气。他的女儿女婿,是借着长宁基建的光阴做起来的生意,一边做政府的基础建设,一边开工厂搞外贸,这些年没有了家族背景,生意也能维持着,等于是一家子的后勤保障,说停就停,他都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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