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见她面有忧色:“你担心你二叔又会对你爸不利?”
“我哥已经提醒过我二叔,他暂时不敢对我爸下手的,而且我爸身边有赵家父子保护,寻常角色近不了身。我担心的是你。你坏了他的全盘计划,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敢对我爸下手,但对你就不好说了。”谢红裙也有一些自责,原本这事跟萧翎完全没关系,但为了救她爸,他把自己都扯进来了。
萧翎苦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已然如此,我也只好面对了。”
“我哥跟我说了,飞哥他们虽然回到部队,但还有一个战友在南都休假,他叫关山越,春秋兵造行的人,有事你可以去找他。”
萧翎已经跟关山越打过照面,是个豪放不羁的人,挺好相处。
于是点了点头。
然而心头终究是凝重的,他不知道谢义财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下手,防不胜防,这才是最致命的。
……
夜晚,谢义财的住宅。
谢绿蓑回家哭诉,下午的时候,她就被谢红裙调到集团总部,虽然看着是升职,但从此要在谢红裙眼皮子底下做事,让她多少有些压抑。
更重要的是,她就没有办法继续插手海景别墅那个项目了,也就不能再刁难柳梦熙了。
“爸,你得给我做主,萧翎那小子太欺负人了!”
“好啦,他现在是你大伯的救命恩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谢义财打发谢绿蓑回房睡觉。
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二老爷,血滴子那边我已经托人打听到了。”
“联系上了吗?”
“正在联系。”
谢义财轻轻点头:“尽快联系,我要让萧翎死。”
“这小子昨晚刚刚惹了一个人,铁桥武馆的桥白,这小子嚣张的很,竟然让桥白当众给他下跪。”
“我听说桥白的修为不弱,怎么可能给这小子服软?”
“这小子的修为比桥白更高,据说桥白被打到重伤了,现在整个武馆的弟子都要找萧翎寻仇。”
谢义财轻轻笑出了声:“这小子确实太张狂了,是该给他一点教训了。你找几个人帮一帮桥白,如果这次能够杀了他,一了百了,咱们也不需要借助血滴子了。”
“是。”
挂了电话,谢义财剪了一根雪茄,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够借刀杀人,那是最好不过了,虽然谢金柝那边没说,让他不要动萧翎,但萧翎毕竟是谢慈兵的救命恩人,如果明目张胆派人杀他,谢慈兵那边也不好交代。
好在这小子会惹事啊,竟然结上了武道界的仇家。
……
次日,萧翎回到娘家。
表姑和姑婆依旧住在这儿,现在他们不敢回家,生怕桥白迁怒。
刘黑背也在家里,拉着萧翎说了接手安保公司的事,摇身一变他也成了老板,这家伙很有一些得意。
“对了,我妈呢?”
“上班还没回来呢吧?”
萧翎看了一下壁钟,早就到了下班时间。
但料想亲戚在家,她可能去买菜了吧,也就没多想。
说话之间,就见门口停了十几辆车,把门口的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萧翎站了起来,看到一辆黑色奔驰上面走下一个人来。
正是桥白。
在他身后,黑压压的都是他的弟子,还有几个他在武道界上的朋友。
人多势众,杀气腾腾。
刘黑背迅速跑进里屋,从床板下抽出了他的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