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仙被抬回房间后,直到半夜才醒来。
一睁眼,发现玉骄龙就坐在床边。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大家都担心你!”
“你给我点水喝。”
玉骄龙给他到了杯凉水,李超仙咕咚咕咚喝下后,才说道:“头疼,疼死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你怎么跑到村里喝酒了?”
李超仙从床上坐起来,呼呼的喘了一会气,下床,说道:“我要去洗澡。”
“去吧。”
李超仙洗完澡,又喝了几杯冷水,人总算是清醒过来,玉骄龙接着问:“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去村里喝酒,你不知道城外有山贼啊,他们跟你可是有仇的。”
李超仙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终于道:“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不娶陈嫦曦,其实,我昨天就该想明白一件事,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否则你不会去扮鬼吓人,不会去放蛇,对不对?你说,你说了,我就不娶陈嫦曦。这,只是个计划,计划!”
“你明天就要当新郎官了,说什么胡话你。”
“别岔开话题,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只要是,或者不是。”
李超仙说完,直视着坐在身边的玉骄龙。
玉骄龙站起来,说道:“你的酒,还没醒,我去给你早点醒酒汤来。”
她说完,扭身就走,李超仙从后边紧紧的一把抱着她,说道:“你心里有我,是不是,是不是。”
“放手!”
“不放,你还没回答我。”
“再不放,我动武了啊。”
“你打死我,我也不放。除非你回答我。”
“那好,我回答你,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你,我只要密码!”
李超仙的手在缓缓的松开,松开,直到彻底的放开。
“林恒天,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走!”
玉骄龙站着没动。
“你为什么还不走?”
“好吧,我走。”
玉骄龙一出门口,就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来,她跑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扑在床上,脑袋上蒙着毯子,嘤嘤嘤的终于忍不住,哭了,那是无声的哭泣。
她哭了一阵,擦干眼泪,从箱子拿出一张画纸,那上边的人,已经画好了,和李超仙并无两样,她咬着牙,想撕掉画纸,可是又停手,如此反反复复,最终,她将画撕掉,口里喃喃自语:“父亲,母亲,孩儿该怎么办,孩儿该怎么办.....”
她呆坐了一会,眼睛渐渐的露出了凶杀之气,穿上黑色夜行服,带上宝剑,从窗口飘出去,而后顺着围墙翻出。
她的身后,一个幽灵一样的人紧跟其后,那是南宫青虎。
玉骄龙心事重重,并没有发现后边的南宫青虎。
两人一前一后,从凤龙县的北门城墙翻下,直到一处荒野中,这里,到处都是齐人高的茅草丛。
前边,星辰下,站着一个人。
玉骄龙在他跟前大约二十米处站立。
“玉骄龙,很准时啊。”
“皇甫杰,你也准时。就你一个人吗。”
“抓你,还需要几个人?”
“那就来吧!”玉骄龙拔出了宝剑。
“你不会反悔吧。”
“我说过,我输了,你放过李超仙,这事跟他无关,我跟你回去就是。”
“好!”
两条影子缠绕到了一起,刀剑相撞,火化四溅!
“好剑!”
“少啰嗦,看剑!”
皇甫杰和玉骄龙的秘密打斗,李超仙是根本不知道的,此时的他却拿着一张纸条在发呆。
纸条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一切皆有天定,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这张纸条是那名给李超仙和玉骄龙算命的老道留下的,他今日上午去找他,按照老道说的,他的道观在城西外十几里,他就寻找过去,还被他找着了,那道观藏在一片林子里,破败的不能再破败,只有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道士看守,小道看见他来,就问,你是不是凤龙县的县令,李超仙说是,小道说,他的师傅去云游了,师傅临走时交待说,若是县太爷这些时候来,就把这张纸条给他。
没见到老道,李超仙当然很失望,他很需要老道来指点一下迷津,尤其是眼下。
当他看到这样的留言纸条,又迷糊了,什么叫顺其自然,难道娶陈嫦曦就是顺其自然?而对于玉骄龙,则不可强求?
老道,老道,你没搞错吧。
从道观出来后,他看到一个村子,也没想什么,就是想喝酒,就进去找酒喝了,结果,就出现了衙门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