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中听的话,掌舵人对你的算计比真心多。”
“今天开始,咱们吃的不用分给冯姨娘了。”傅玄珩冷冽的注视何家的人。
心底冷笑。
移开了目光,恰好看到冯姨娘。
她是母妃的人却背叛了他父亲。
废太子府的人再落魄又怎可委身于他人?
傅玄珩只恨不得杀了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越往前面越难走,加上下雪天路滑。
好几个人滑倒在冰天雪地里。
有几个老人家饥寒交迫,又太累了根本起不来。
解差可不管这些,手里的鞭子吃足了流放人的鲜血。
鞭子的前面带有倒刺,一鞭子下去连皮带肉都被勾起来。
啪啪。
鞭子的响声在冰冷的冬天格外刺耳。
“哎呦。我要死了,要死了。”倒在附近的一个陆家老婆子嘴里不停的嘟噜,“死了好,可以看到我儿子孙子了。”
眼泪从老人浑浊无神的眼里滑落。
解差一脚踹在老婆子的肚子上,“死老婆子给老子起来。”
“母亲,救救我母亲。求求你别打我母亲了。”有妇人紧紧搂着她哀求。
“死不了就给老子赶路。”解差手里的鞭子动了动,最终没有扬起来。
沈云玥看的心惊胆战。
她把自己水袋子递给傅玄珩喝,“玄珩。赶紧喝点热水暖暖身子。”长在红旗下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不落忍。
可也不会傻傻的去救她们。
傅玄珩接过沈云玥的水袋,打开塞子闻到一股不一样的香味。
喝了一口疑惑不解:
这个东西怎么没有喝过?
看到傅玄珩的手颤动了下,沈云玥这才想起来是奶茶。
哎。
到底是看少了这样的场景,难免有点手忙脚乱。
旁边陆家的几个人将老婆子扶起来,有个妇人过来背起老婆子走路。
边上还有人扶着老婆子。
解差冷冷的冲着人群里大吼。
“都给老子走起来。要是耽误了时间,老子不介意现在多死几个人。”
有人不断小声的低泣。
冯姨娘走了一会路,拉着傅玄婷来到八字胡旁边,不知道她红着脸说了什么。
八字胡哈哈哈一笑,“你个死不要脸的骚样,真让我受不了。”随即让她们母女二人坐上了运物资的马车。
冯姨娘冷冷的朝沈云玥方向看过来。
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算计。
傅玄珩握着把手的手在颤抖,一脸阴鸷。
“无耻。”
“你爹都死了。你又不能让她替你爹守着。”沈云玥无奈的说道。
傅玄珩鼻子讥讽:
“这样的女人该浸猪笼。”
沈云玥不敢说什么。
在她心里不认可冯姨娘的行为,但不认为她就该浸猪笼。
刘斐菲几个人在马车里不停的缝制蓑衣。顺带又用油布缝制了几双鞋面,打算用来做木屐。
这个天气越来越怪异,冬天只要被雨水淋了很容易感染风寒。
一场风寒便要了命。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
解差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过来排队领窝头,有半个时辰可以休息。”
沈云玥有点放飞自我。
从马车上的筐子里翻了半筐甜津津的糖馒头,还有好几个水袋子。
水袋里灌了糖水。
大家先是去领了能当凶器的窝头。影风和阿四去林子里迅速的割了些茅草过来。
把茅草垫在下面。
又从马车上抽了几根木板放在茅草上让大家坐。
林子里的茅草有点湿哒哒,垫在木板下大家坐着不会潮湿。
一人一个糖馒头吃着。
几个人喝一个水袋子。
傅玄珩喝了手里的奶茶,又递给了沈云玥。“云玥,你跟我一个水袋就好。”
稍微朝沈云玥那里倾了身体,“别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大周的东西简单。”
人心难测。
傅玄珩知道沈云玥这个东西来路不正。
“我知道,只有你喝过。”沈云玥连莫以然她们都没有给尝过。
傅玄珩眉眼间有了一抹笑意。
两人低语了几句,像极了青梅竹马。
莫以然瞧着沈云玥和傅玄珩,心里莫名的难受。自家的闺女就被一纸赐婚绑在了一个废人身边。
往后这日子可怎么是好?
“沈家的老东西。你们看我何家没人了吗?”一声不悦的声音平地响起。
沈云玥听声音就知道是何家里有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