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珩淡定的望着他,“你对傅家这么憎恨,看来是云府的人。
当年京城太师府被禁卫军围困,反抗不成被禁卫军用火油箭攻击。”
“太师府烧了三天两夜,据说千余口人无一生还。看来,还是有人逃了出来。”
傅玄珩缓缓地开口。
天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高兴。
终于,遇到了云府的后人。
眼前人那一身疤痕无不揭露皇帝的残忍。
他仍然庆幸云家有人活着。
白衣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太师府上下千余口人。又怎会反抗禁卫军呢?”
顿了下,又冷笑:
“你一个小郡王这么落魄?贬为庶民还被流放至此。”
“也犯事了?”
傅玄珩牵着沈云玥的手朝前走了一步,“祖母的儿子坐在太子位置上几年,那个人便有多少年睡不着。”
“你觉得他会让父王和我活着吗?”
傅玄珩转向沈云玥,“我能活着,多亏了云玥。”
他记得那些死生难料的日子里,是沈云玥身上那股绿色给了他生命。
白衣人心头一震,他知道太子被杀。
怀疑过是因为身上那一半云家的骨血,才导致太子被皇帝算计。
“跟我来吧。”
白衣人那股戾气瞬间释怀了。
眼前的人同样也是云家后人,也因为云家被贬为庶民。还有着和云家更为相似的长相。
傅玄珩紧紧握着沈云玥的手。
两人跟在白衣人后面,沈云玥手里的手电筒悄然地熄灭了。
那玩意太显眼了。
下面能听到溪流流淌的声音,还有鸟虫在低声鸣叫。
隔一段路,便有一个火把。
看不到人,傅玄珩依然感受到有人在监视他们。
看来这就是小田庄田村长说的三十几年前来此安家落户的村子。
经过的地方。
稀稀拉拉的种着土豆。
沈云玥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品种不好。
前面掩在树下是一座座的木屋。
有靠着小溪流的两层木屋,也有在山脚下的单层木屋。
竹屋也有,但不多。
往里面走,就是茅草屋。
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大的村落。
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处一进木屋前面。
白衣人敲了敲门。
有人开门,也是被火舌吻过的男子。五十来岁,一只手连手指头都没有。
只有像肉瘤一样的手掌。
脸上烧得很难看。
看多了几个,沈云玥没有感觉了。她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件事情。
瞬间用意识跟小呆瓜探讨一下。
“大伯吃了药了吗?”白衣人言语中透露着关心。
开门的人在看到傅玄珩的时候,明显愣怔了一下。
“回九爷的话。大老爷刚醒,咳嗽了很久。怕是……。”用肉瘤的手抹了眼角,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衣人询问的眼神看向沈云玥。
“你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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