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还好。
话一出口,不少人翻起白眼。
谁的吃相难看?
贼喊捉贼。
“大舅母这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没教养。何家一贯宣扬的家风也不过如此。”沈云玥的一句何家也不过如此刺痛了何家几个当家人。
他们任由家里的老婆子和儿媳妇等人闹事。
原想的是闹来的东西也都是进了何家人嘴里,还有不少十岁以下的孩子要抚养长大。
不能克扣了这些孩子。
他们是何家的希望。
自动忽略了每一家都有这些代表希望的孩子要抚养。
外面。
彭疤脸冷着一张脸走进来,手里的鞭子对准何大舅母抽过去。
“都把老子的话当做耳旁风。想死的都给老子站出来。”
一鞭子后。
其她人都跟鹌鹑一样缩回去。
何大舅母倒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虚汗。嘴里吐出一口血,她能感觉到生命的流失。
挣扎着向前爬。
旁边的人自动让开。
何大舅母想去找何大舅,“救救我。我不想死,让玄珩媳妇救我。”鲜血顺着嘴角滴在地上。
何路雪眼前一亮。
声音带着急迫的颤音,“沈云玥。你快来救救大伯母。”
“我又不是大夫,我拿什么救她?”沈云玥蹙紧眉心,总觉得何大舅母现在的状态跟何路雪有关系。
看到她急切的眼神,回想当初的书里的剧情。
可惜并没有说何路雪有什么能力,只是她的运气特别好。
身为何家对照组的沈家就是一个大写的惨。
沈云玥打定主意得让家人远离何路雪,想到这里她走到门外跟沈辞通低声说了几句。
沈辞通显然不太相信沈云玥说的话。
“云玥,你说的太玄乎了?”
“大伯,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家禁不住折腾。”
是啊。
沈家经受不住折腾。
沈辞通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进去关照他们一声。”
“云玥,过来。”
傅玄珩坐在褥子上,手里的匕首在削竹子。做了一支又一支的竹箭,用来防身就很不错。
沈云玥蹲下来。
专注的看向傅玄珩做竹箭。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匕首特别的养眼。
“何家该如何就如何。不必给任何人留情面,还有你凡事小心点。”傅玄珩伸手捏了沈云玥被冷风吹的有点红的耳朵。
“瞧你耳朵这么冷。”在沈云玥要炸毛前,他松了手。
“我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不可以。”
“嗯。不用给他们留情面,傅府不欠他们任何。”傅玄珩眼里涌动着狠意,“这天气只怕不好。”
傅玄珩将沈云玥拉到他旁边坐下,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暖着。
心里还在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透露他腿快好了的消息。
这些日子。
和沈云玥在一起,他能感应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绿色钻进他的身体。在他膝盖处,和他的心脏地方生根发芽。
滋养他的身体。
“傅玄珩。我总觉得接下来天气会更糟糕。”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
傅玄珩“嗯”了一声,看着院子里的积水发呆。
解差们没动手,阿四带着其他家的几个男人一起杀猪。当中包括了何家的两人,看两人的穿着不是主家。
有三四个妇人自告奋勇站出来去洗猪下水。
“沈姑娘。我们也不要什么,你看着给我们一口猪下水就成。”说话的人正是香菱,这个女人看着柔弱却有一股不认输的坚韧。
“行吧。等我煮好了给你们盛一碗。”
“那太感谢了。我们自己还真没调料煮。”香菱眼里含着泪水,煮猪下水何止调料,还要借锅又没有柴火。
“我这有件蓑衣,先借给你们穿。没道理让你们淋雨洗猪下水。”
看着两人单薄的衣服,沈云玥终究是想帮一把。
香菱哽咽着点头道谢。抱着安儿放下来让他靠着角落坐。
“安儿是吗?你去这个小哥哥那里坐。”
见安儿衣服单薄,鼻头冻得红红的。她让安儿坐在傅玄笙旁边,那里有暖和的茅草和褥子。
“谢谢。”安儿很瘦小,睁着大眼睛笑了笑。接触到傅玄珩清冷的眼神,吓得一屁股墩子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