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瑟瑟发抖。
它能说错了吗?
食人花笑出了猪叫声,还好它比较识相没敢捉弄沈云玥。
黑暗中。
香菱幽幽地看向沈云玥。
方才她好像闻到了沈云玥从她身边经过的味道。
难不成她去了外面吗?
香菱爬起来想要凑近看下,只见沈云玥闭上眼睛一脸的沉浸。
好像睡得特别香。
香菱疑惑了,难不成她方才闻错了味道。她天生对味道很敏感,不应该闻错味道才是。
不过一炷香时间。
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沈云玥睁开了眼睛,不用看就知道是傅玄珩回来了。
有人举着灯笼进来。
手里像拎个破布一样拎着傅玄珩,他走到角落里。
对着沈云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傅娘子,你家夫君身体不大好啊。”他直接将傅玄珩丢了过去,沈云玥伸手接住了傅玄珩。
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全都是血迹。
连头发都凝固了。
抱着傅玄珩的手上湿哒哒的,沈云玥知道都是傅玄珩的血。
沈家人以及周边的人全都被惊醒。
莫以然捂着张大的嘴巴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她没想到傅玄珩出去一趟,连命都快没了。她不确定傅玄珩现在是活着还是断气了?
沈云玥瞧着面前几个人得意阴冷的嘴脸,心里冷笑她不信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挤出了两滴眼泪,沈云玥哀嚎一声。
“相公啊,你醒醒啊?你要是这样,让我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听到沈云玥哀嚎,莫以然第一个忍不住了。
她捂着嘴低声哭泣,为沈云玥这个苦命的闺女哭。
傅玄笙也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傅玄婷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进来,脸上还有几个五爪印。
她没想到前去诉苦想要让瑞郡王心疼她,却被逼着看了他们几个虐打傅玄珩的全过程。
她想要逃离那里不看。
被瑞郡王身边的人打几个耳刮子。
傅玄婷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又碍不着瑞郡王的事。
为何就不能对她释放善意呢?
看着沈家众人哭成一片。
亲自送傅玄珩过来的厉郡王舌尖轻轻卷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蹲下来。
看着嚎叫的很伤心的沈云玥。
“沈姑娘,别哭了。我堂弟这个人属猫的,他轻易死不了。”
沈云玥抬起头来,还在抽噎:
“你是玄珩的堂哥,可得帮帮我们。”
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松开,嘴里还在哀求:
“帮我们找个大夫好不好?”
意念一动,将厉郡王身上几样东西收到空间里。
厉郡王嫌弃地拨开沈云玥的手,嫌恶地皱着眉头。看到沈云玥一双手抱着傅玄珩还在哭泣,“已经找了大夫了,这三五天是死不了的。”
沈云玥明白三五天死不了,不过是为了皇帝眼线。过了三五天就是必死无疑。
“你的意思是傅玄珩只能活三五天了。”沈云玥捶胸顿足大哭:
“老天啊。为什么要来瑞郡王的庄子上?本来我家玄珩可以活个一两月的,来了这么一会被人害得只能活个三五天了。”
厉郡王面色一冷,“你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们暂时不走了,就待在庄子上。等到三五天后再看,傅玄珩就是庶民也是当今天家的嫡亲孙子啊。”
“我只想给相公讨个公道。要是死在流放路上我们没话说,可是死在瑞郡王庄子上?难不成瑞郡王和大皇子容不下一个庶民吗?”
沈云玥字字珠玑。
让厉郡王眼里杀机闪过。
不过想到那些解差,他还是咬牙切齿道:
“沈丫头,你们沈家不止是你一条人命。说话前最好考虑清楚。”
沈云玥似乎被吓住了。
半晌,才不服气瞪着他。
“你这是恐吓我吗?我爹说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瞧着个子不高的沈云玥一脸怒意。
厉郡王后悔得就差给他自己一个耳刮子,他是疯了才会跟沈云玥说这些话。
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丢给沈云玥。
“明天早上让你们早点去镇上找个大夫,你就别哭天喊地了。”
沈云玥很乖觉的捡过荷包,倒出了里面的银锭。
还吹了口气。
当着厉郡王的面咬了一口。
厉郡王:……。好歹也是沈辞轩的闺女,怎么一点世面没见过的样子。
俗,忒俗气。
“真的银子。那行,我们明天一家子并一两个解差先出发。我得先去镇上找个大夫给相公治疗,若是我相公活不了。那我,那我……。”
厉郡王等了好几句,也没有等来沈云玥的下文。
他站起来不耐烦的甩开袖子,“好了。别再给我哭哭啼啼,影响到旁人。”
“我还有话说。”沈云玥可不管他气的快飞起来的头发。
厉郡王脸色又黑了几分。
“我要一桶温水,还要一套干净的衣服。我得要给玄珩清洗一下。”
听到是这个要求,厉郡王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里的差头分属于不同阵营,他可不管沈云玥这些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