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那尖利声音又响了起来:“对,我承认今天低估了他,我老婆刚才已经打电话来了,说我们的计策失败,今天没能把那小子杀掉,拘来他的魂魄,但我老婆也一样没事!姓田的,这事儿你可不知道吧?”
听那话里的意思,似乎刚才在鱼苗研究室里面的沙哑嗓子,居然是这家伙的什么…老婆?这尼玛果然妖人,女的嗓音和公鸭子似的,男人嗓音像是指甲刮玻璃,操,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啊?
“你、你老婆逃掉了?”田队闻言似乎大惊:“安然没留得下她?”
“当然,”尖利声音傲然道:“我们鬼师传人虽然名头不及天书传人的响亮,可要说起杀人,那却是谁也比不上了…没杀掉姓安的抢到天书就罢了,你居然还盼着我老婆死在他手里,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小时候奶不够,喝尿素长大的,现在满脑子都是屎!”
田队的声音似乎有些泄气:“就算今天不死,难说明天也不死…你们拘人魂魄,妄纵阴阳,就算人不杀你,天道也留你不住!”
“那也未必!”尖利声音冷笑道:“虽然这次我们没能收够百鬼,但也有了六十多魂魄转世,既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养冥虫、养尸鬼,也可以把那姓安的偷偷弄死,取他手上的天书残卷——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多法子可以避祸天罚,我们夫妻俩就找不到条生路,在天地间寻觅个出路吗?!”
就在两人的问答之间,我已经偷偷顺着墙壁摸了上去,偷偷探头看去,只见就在温泉汤池二楼的某个窗户边,隐隐有个人靠窗而立,双手捂胸口,另一只手还抓着个类似桃木棍的东西,而就在他的对面,有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看不清楚脸面,只是感觉阴森森的跟鬼似的。
田队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笑了笑:“对,你们也许能够找到法子躲过天罚,可惜的是,你们也活不下来——我田某人师从宿土学风水命数,五行之人原本就不是五斗门人的对手,可是你们也别忘了,华夏泱泱大地,能人异士无数,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抢先一步联系了某位高人…嘿嘿,说不定这位高人已经来了,正在从主楼朝你走过来呢!”
那尖利的声音不甘示弱,立刻勃然哼道:“哈哈哈,你以为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出来,就能救你这条破命了吗?姓田的,别自吹自擂了,就你这种没入门的俗家弟子,你们宿土师兄弟能认你就不错了,还能有别的人给你脸?哈哈,你还要脸不要?”
田队似乎对他的嘲弄并不在意,也不辩解,只等他的笑声稍稍低了点之后,这才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阴阳诸葛家,他姓刘!”
这八个字显然大有深意,虽然我不明白,但那黑衣尖嗓的家伙听着却是吃了一惊,声音也陡然变得又高又尖,就像突然提高了八度起的个高音:“阴阳诸葛家确实厉害,在蜀都法门首屈一指,是人都得给三分薄面,这点我清楚,但是你他妈也别想拿诸葛家的虎皮出来蒙你那大鼓——姓田的,就凭你个半吊子,也配指使诸葛家弟子给你跑腿?”
田队哈哈大笑:“你说得不错,诸葛家弟子确实不会给我跑腿,但是那姓刘的却曾经在国安七部待过段时间,和现在七部的人很熟!你这案子早已经报上去了,你以为他不会……”话说道这里,他突然抬声高呼道:“刘辟云,在这里!”
同时,他猛然朝那黑衣人的背后望去,急急挥手招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