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程明催促道，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眼前的叶洢水一直在看向华夏的方向。

“我说大姐啊，再不走通道就要关闭了，你呆在外面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到山里修炼，这里已经留下了人，罗森也在这里看着，山外人类大量的天才和强者都进入了山里，灵能武器短时间内不要想了，放在他们手里估计也就那样。”

程明一边絮叨，一边收拾行李。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个哆嗦。

那个沈天月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道法，令他不能将消息透露，他真是恨透了那女人。

妖女？

呸！

算了，还是不呸了，虽然他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妖女，直觉告诉他不是，但偏偏对方确实古怪。

“我在想，等到华夏覆灭，潮水退去，有些人终将浮现。”

她说的是陆锋这位妖子，到那个时候，她就不好杀他了，甚至会因为上面的决策，将自己放在他身边服侍。

“可恶的家伙，估计他自己早就知道身份了，故意没说，显然是没想过加入妖族。”

叶洢水头疼，她对陆锋的感情很复杂，索性也就不想了。

程明囔囔，默然点头。

是啊，潮水退去，终将看到真正的妖女，最好让那沈天月死心。

……

山里，一处巨大的殿堂内。

殿堂斑驳，青石构造，只是外面爬满了青苔，如果细细看去便会发现，那些青苔并非随意生长，蕴含着无穷奥秘。

“冥冥之中，便有劫数，我恍惚之中看到了生命的凋零，鲜血铺满苍穹。”一位大能开口，看不清人影，坐在座位上，气息浑厚。

能来这里的，都是各大势力的代表，且是幻灭境以上的强者，离最巅峰，也不过是几步之遥。

“雷东南，这是必然的。”另一人开口，身上气息浑厚。

“哼，我不是说山外，我是说山里，你们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规避天地的审判，三十亿人，死于我们这些人的决策，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天劫从来不会因为你弱而不降临，也不会因为你强大而对你退避。”

“我说的是，这些劫难会降临到我们之中某些人的头上，奉劝诸位，三思后行。”

“桀桀……雷东南，你多虑了，这算什么，又不是掠夺天地的能量，人或者或者死去，都是这片天地的一部分，我们只是将能量的形态变幻一下。”又是一人开口，只是黑影妖娆，似乎不是人族。

“计谋，是你们妖族出的，却是我人族执行，杀的也是我人族之人，你们当然没有负担。”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诸位到了现在，就不必争吵了，我们有错，但也不是全错。”三仙门的云木大师开口，“天下熙熙攘攘，尽皆为利，连我佛道都不例外。”

“我们只能取一个最优解。”

“甚是。”

一个又一个大能开口。

“接下来，便是血祭，发动阵法，孕育出蛊毒，然后再开始扩散。”

“诸位，既然坐到了这里，那便都动手吧，妖族你们也不要耍无赖。”

“放心。”妖族的老祖宗哂笑一声。

三仙门里，一处幽静的地方，包婆婆躺在摇椅上，看向远处。

她仿佛听到了那些大能们在圣殿里的歌谣，那一块块字符撞击着天地，和这片天地共鸣，最后声音透过大道，传向了远方。

“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大白鹅有所预感。

“这世界上，总有聪明的人，愚蠢的人，看戏的人，无奈的人，这是很常见的。”

“但是，当他们都到达了一定的高度，站在这片世界巅峰之后，就绝对不会承认，因为他们实力强大，所以没人能够和他们对话，也没人能让他们屈服。”

“那帮家伙，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可惜，在我眼中，不过海边拾贝，连真理的大海都没有跨入。”

“等真相大白，便成了傻子。”

婆婆看着天，叹了一句：“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

天北市。

陆锋看了看天色，浮云万朵，一轮夕阳将天北市染成金红色。

他从超市买菜回家，顺道又去了一趟蓝心湖，远远的望了一眼那银杏树，也不敢靠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这颗银杏树似乎枯萎了许多。

湖中封印着一只妖，据说是妖将级别，相当于人类的灵动境。

只是陆锋此刻倒不是害怕，而是不想接触。

他有些犹豫，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化作了妖，那该如何。

无论怎样，心里总是会有芥蒂。

“不知道为何，怎么感觉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漫漫进山了没有。”陆锋抬头，夕阳无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