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真有所行动,也不会这么快!相信我,给我些时间好么?!起码你人在瑞典。”老人加重了语气。
没到最后无路可走,老人显然不想走到临时换人那一步。
难道对外再发个公告,发获奖公告的时候没有仔细核查,把名字搞错了?!
好吧,哪怕那些威胁是真的,也必须得考虑,一个运营百年奖项的公信力跟为错误决策付出些代价,哪个更重要了。
只是克拉福德奖还无所谓,但如果连累到诺贝尔奖,他们所有人都将是历史的罪人。
对面也因为这句话,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的,起码他人在斯德哥尔摩,而不是巴尔的摩。
“我明白了,安德烈爵士,等你的消息。”
“嗯!”
老人没有选择继续安慰处于惶恐中的同僚,挂了电话之后,他闭目思索了很久,直到在脑海里整理好了思路之后直接拨通了鲁尔·史密斯留给他的电话。
“喂,你好。”
电话另一头并不是鲁尔·史密斯的声音,但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似乎是当时跟鲁尔·史密斯一起来的那个随行秘书。
“我找史密斯局长。”
“哦,很抱歉,史密斯局长正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不要来这套,你知道我是谁,请让他立刻接电话,我这里有很紧急的事情。”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好吧,安德烈先生,但史密斯局长的确正在开会。”
“什么会议这么重要?我的同事们正在面临死亡威胁,我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打算让这件事如何收场?!这不过分吧?”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安德烈先生,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的同事遭受死亡威胁跟我们有任何关系吗?说实话我们不负责处理这些问题,我觉得这种事情你也许应该让同事赶紧打911才对,找我们局长有什么用?”
这个回答让老人深吸了口气。
虽然也曾有过一些坏的打算,但老人还真没想到对面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这是打算跟这件事情完全撇清关系?
“是你们的人在威胁我们,更是你们让我们做出决策,我希望鲁尔·史密斯能站出来给我一个回复。而不是这种托词,如果他不怕他的那些说辞曝光的话!”
这次对面沉默的更久了,但给出的回答却让老人绝望了:“安德烈先生,我想你肯定误会了什么。我们不曾威胁任何人,更不会干扰你们做任何决策。而且……如果随便一个人就能干扰你们的决策,说实话,你这样的话会让我们怀疑你们的专业程度。
如果你选择曝光什么,那是你的自由。但我想史密斯局长一贯的态度都是诚恳的。他只是号召盟友能够为共同的价值观辅助努力。但也许你们误会了史密斯局长的意思。这种专业的事情上,史密斯局长也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所以很抱歉,这件事上,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们。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等史密斯局长开完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询问他是否需要给你回个电话。”
说完,没给老人在开口的机会,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再拨过去已经是忙线了。
老人当然知道兰利掌控者的私人电话,不可能那么忙,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对方是真的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一时间老人有些茫然。
在他长达七十多年漫长的生命里,见过许多次无耻的背叛,但这一次还是让他对无耻跟背叛这两个单词有了新的定义。
他本以为双方的关系起码是被绑在一起的蚂蚱,但谁知道他们只是用过之后可以随手丢弃的厕纸。
呵,原来是连棋子都算不上的厕纸啊!
甚至对方还不承认这张厕纸是他们用过的!
谁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纸牌屋里,对于那些家伙的刻画跟描写,还真是太温柔,太低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