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这段时间辛苦了。”

“为女王，为正义，我并不觉得辛苦。”

凯莎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投注在下方看似恭敬的卡尔身上，至于斯诺则被完全无视了。

“卡尔，好久不见。”

卡尔抬起右手搭在胸前，微微行礼道：“见过凯莎女王，上次一别，确实很久没见了。”

“你知道我来冥河干什么吗？”

卡尔回道：“凯莎女王降临冥河星系，是冥河星系的荣耀。只是看您如此兴师动众，是打算制裁谁吗？遥远的冥河星系，似乎并不触犯您的威严吧？”

“过去不触犯，不代表现在、未来不触犯。卡尔，饕餮入侵赤乌恒星系，这件事你知道吗？”凯莎略带质问的语气让她身上那种压迫感更加强烈起来。

“知道。”卡尔点头道：“饕餮入侵赤乌恒星系的计划在1000年前便已定下，当时曾有天使到过赤乌恒星系的地球星，但并未在地球星上传播正义理念，那颗星球上充满战争和死亡，我以为天使已经放弃了……”

“我不要你以为。”

卡尔道：“我马上命令饕餮撤出赤乌恒星系。”

凯莎满意地笑了，刚才说话的功夫，二人之间已经进行过一场无声无息的交锋。

神与神之间，除了刻意隐藏那部分，大部分信息是公开的。凯莎非常强，她能随意读取莫甘娜的暗讯息，即便莫甘娜升级到四代神体。刚才，凯莎同样试图读取了卡尔的暗讯息，并未发现她认为的‘异常’，斯诺也没能幸免。

事实上，凯莎非常重视卡尔，她认为已知宇宙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生命体，屈指可数，卡尔有可能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来冥河星系。地球星诸神汇聚，还有银河之力等超级基因工程，你见她第一时间跑过去了吗？

之后去地球，还是看在莫甘娜的面上。

“卡尔，你联系过莫甘娜？”

卡尔解释道：“凯莎女王，是莫甘娜先联系的我，她说她要去地球星参加诸神盛会，现在已经在地球星了，前不久还向我诉苦，到处找帮手。”

凯莎目露思索道：“你如此坦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啊，卡尔，我能相信你吗？”

卡尔行礼道：“冥河无意触犯天使的威严。”

“是这样吗？”凯莎轻笑一声，偏头冲炙心吩咐道：“炙心，你留下，如果发现他有欺骗之举，用烈焰之剑烧了他。”

“是，女王。”

“我们走。”

坐在王座上的凯莎带着冷、追、莫尹等人升入云海，天使冷回头望了望身下，有些担心地说道：“女王，炙心才500岁，到底年轻了点，让她留下会不会出问题啊？”

凯莎笑道：“如果我们一位右翼护卫连人都看不住，那天使真的危险了！”

目送凯莎她们离去，卡尔看了看炙心，转身走进死歌书院。斯诺身体微微晃了晃，快步跟了上去，“我神，真的要让饕餮撤回来吗？”

“不限时间，只要往回撤就行了。”

斯诺立时会意。

“神圣凯莎……”

卡尔目光阴翳，此前他并不打算直接插手地球战争，现在直面了神圣凯莎，方才知道，自己在进步的时候，对方也在进步，而且对方始终能对自己进行压制。

不干掉凯莎，他的计划便阻碍重重。

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凉冰，我给你找个帮手吧。”卡尔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