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天常年地甜，日子久了，谁也过不下去。

不是厌烦，就是事实。

小女孩儿的甜度是高的，但是吃一阵儿得隔一阵儿。

只有鹤熙，能让王衍既舒适又安逸，俩人一呆一天也不闲腻，为公为私，研究科技或者悠闲自在，都可以。

真要是想吃点儿甜的，鹤熙也是最美的，足够拿住这小色狼。

什么叫契合？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这凯莎听着可怜巴巴的，不瘟不火地，进度还挺慢，而且看着都要随时崩盘的样子，可是鹤熙一看就明白——这是奔着她的基本盘来的啊！

损啊！

什么叫常常在这里喝茶？什么叫他喜欢日光浴她也喜欢？什么叫把他的头垫在自己的裙子上，喂他吃水果？

这不是为了养成习惯吗？

这根本就不是跟小女孩儿争的套路。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凯莎静静地品着茶，面色安宁。

鹤熙轻轻吸了口气，想了想，没再置气。

虽然她看到了这些小心机，可是终究也不算什么，凯莎的感情肯定是真的，话也应该都是真的，她微微委屈，也无能为力。

跟能继续和凯莎在一起相处比起来，那些也微不足道。

“自己按理想培养的王子，天使的男神，结果自己越看越香了吧……”鹤熙咧了咧嘴角，呵了一句。

夕阳越发地红了，又不过半分钟，夜幕降临。

凯莎挥了挥手，远处飞来几只白鹤，衔来一些树枝柴木，搭了个小小的木堆，点燃。

小小的篝火前，两人陷入了微微的沉默。

“凉冰……以后她的事，别在王衍面前提起了。”

鹤熙看着火光映照的影子，眼眸微动：“而且说实话，对我来说，我对凉冰的感情，在于王衍陨落的那些日子里，就已经化作难忘而蚀骨的恨了。

凯莎……

我不管你心里还有多么爱着凉冰，我也不管你对王衍的爱多久能完全沉淀，但是即便你是我的王，我也只能说，从头到尾，你都是错的。

你的心软，你的错判，你的任性，一直都是王衍在为你买单。虽然你给了他升级神圣之躯的方案，也难说当时万无一失……

从那些个遥望他的漫长的日夜里，我的心里一直在怪你，怪你为了挽回凉冰，而一再放出王衍与天使的关系。

怪你心软，怪你大意……他不该是你的赌注。

而听你所言，之后这些……你或许算是爱上王衍，但是未必有对凉冰的多。

所以你和我，终归不一样。

或许你心有成算，看着他这里的底牌有所把握，但是若是换做我，我是不会给他增加这些风险和心痛的。

他的手段不少，但是从来也不容易，一旦倾覆，万难挽回。

一个人撑着几个文明的命运，即便死了也费尽心力地守护自己的爱人，而那个时候，我们天使连一点支持也少有……

哦……忘了，你当时并没爱上他。

抱歉，女王。”

鹤熙幽幽地说着，凯莎幽幽地看着她。

虽然话说得都有道理，但是就这么当着面儿挖坑……不大好吧？

“王衍。”

她微微向后看去，招了招手：“到这儿来吧，别怕。这个谈好了，没崩。”

鹤熙幽幽看着她，眯了眯眼。

“我从来不会这样，像叫儿子一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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