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蝴蝶刀缠紧的灰褐色软壁剧烈抽搐!
蟒女的牙齿卡在蝴蝶刀的肩胛骨里,动弹不得,毒液便从蟒女体表溢散出来,360度无死角地感染蝴蝶刀的血液和呼吸道……
剧烈的挣扎和撕咬中,画面猝然中断。
“我……艹……”
不用猜,北斗纽扣摄像机报销了一个……
姜潜来不及心疼道具,而是动身躲开被封闭的战场。
现在里面的情况他观察不到了,但以刚才所观察到的、内部两位的状态看,结果将见分晓!
不出所料,眼前的房间开始震颤、扭曲。
随后,嘶吼声从内部爆发而来,紧闭的白色拱门“咔嚓”一声崩裂!
鲜腥溢散,令人作呕。
在姜潜的注视下,蝴蝶刀踉跄着从白色拱门里走出,单手撑在拱门上喘息。
他浑身是血,伤口外翻,其惨烈程度令人咋舌。
然而蝴蝶刀眼里却战意未消。
他身上的玩偶数量又增多了……
这意味着,蝴蝶刀已完成对蟒女的收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状态很危险……姜潜暗中评判着蝴蝶刀的境遇。
只见蝴蝶刀歇了口气后,迅速从储物柜内抓出一粒药丸吞服。
又继续取出一袋药粉,向血雾弥漫的空中一撒,整片空气肉眼可见地清晰分明起来!
同时,姜潜闻到了野草的芬芳。
似乎是除味剂。
蝴蝶刀很清楚,这样浓重的血腥味会吸引来多少麻烦。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准确说,是纸包不住火,闹出这种动静很难不惊动附近的猎手。
蝴蝶刀目视前方的眼瞳逐渐收缩,表情里满含警惕。
不远处,一位腰上挂着葫芦,手拖一把铁斧的精壮汉子正从另一侧的拱门内走来。
他大老远就看到蝴蝶刀浑身浴血的样子,嘴角流露出渔人得利的喜悦:
“嘿!哥们儿,看你收获不小啊……大包大揽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让兄弟帮你分担分担?”
姜潜目光微动,这人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一个大言不惭、准备捡漏的练家子……
“但也真是奇怪了,兄弟这会儿的业务有点忙啊……”
持铁斧的汉子摸了摸腰间正在闪烁红光的两个玩偶,一个正与蝴蝶刀模样相仿,另一个则是位背负羽翼、面染蛇鳞的青年。
“要不咱们速战速决?谁也别耽搁谁,你说是吧?”
拖斧汉子似乎急于赶往下一场,蝴蝶刀话都没说上一句,他就携着长斧加速冲锋而来!
蝴蝶刀咬牙不语,双臂再次异生,却无法凝聚起先前对蟒女时的气势。
此间的胜负利弊一览无余。
姜潜记得叶小荆曾讲过:真实的战斗即是如此,有时你明明准备得当、万事俱备,但战机却总与你无缘;有时你分明费尽苦心力争上游,也比不得别人掐准时机一招制胜。
眼看拖斧汉子就要收割蝴蝶刀的业绩,两者的物理距离越拉越近。
托斧汉子已然胜券在握。
他急速奔行,暗中计算着将在第几招取蝴蝶刀的项上首级。
但见眼前寒光倏闪!
一件细长的兵刃闪电般自他眼前横穿而过,截断了他的去路。
拖斧汉子脚步急刹,身形顿挫间,长斧在地面拖曳出一串圆弧形的耀眼火星!
“何方神圣?!”
他神色错愕,喊出问话的同时才看清对方的身形,于是惊愕更甚。
蝴蝶刀同样惊怔在原地,兽爪按着墙壁,目光如炬地望向前方。
姜潜已从隐身衣下现身。
钢笔自他掌中延伸出去,恰好横截住拖斧汉子的去路……
不止如此。
如若他再冲得急促些,恐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这招实在并非拦截,而是奔着要命去的!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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