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端公花重金大代价试图让她做的。陈圆殊都婉拒了,今天却便宜了陈二狗,这根本就是个天大的人情,只不过当事人阅历太少,根基太浅,见过的世面太小,还领悟不到罢了。
陈圆殊开着玛莎拉蒂带着箱子缓缓离开,透过后视镜深深望了眼如一杆扎枪站在石青峰门口地年轻男人,她突然有点不甘,她觉得这个被诸葛老太爷看重的青年是不应该被范京华看穿并且看轻的。这个绰号二狗的东北年轻人就像陈圆殊好不容易第一个发现的雨花石。不高兴被人当作普通鹅卵石,她收回视线。瞥了眼箱子,嘴唇紧紧抿起,眯起眼睛,心中浮现某个与理性无关的念头。
王虎剩和王解放留在石青峰私人会所,陈二狗驾驶着奥迪a回紫金山东麓的钟山高尔夫别墅,他喜欢开着车在这个号称中国顶级别墅住宅小区转上个两三圈,一户一户欣赏过去,这个事时候他觉得每一户人家都隐藏着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故事,类似魏端公,这是在山水华门做保安养成地习惯。
到了别墅,只有吴妈和负责养狗的尉迟大叔,如今黑豺也一并交给据说敢和魏端公横的尉迟大叔,他手里除了花重金弄来的山东滑条,还有几头好狗,骁勇彪悍,属于带进了深山就能给主子咬出不少猎物来的狠角色,尉迟大叔不喜欢说话,也不抽烟,油盐不进五毒不侵的样子,见着了陈二狗不冷不热,点个头了事,陈二狗也不以为意,他就一家庭私人司机,没有一穿上高档行头开辆好车就尾巴翘上天,一看没事,征询了尉迟大叔的同意后带着黑豺出去透口气,最后坐在一块草皮上,望着寥寥几个打高尔夫地男女,嘴里叼着草根,怔怔出神,黑豺就趴在主人身边,微微呼着气,不知道是不是在怀念东北的冰天雪地。
“黑豺,你说今年清明的时候没到坟头上给疯老头敬几杯酒,他会不会犯酒瘾。”陈二狗躺下去,望着天空,学着曹家女人伸出双手做了个长方形框架,今天的他终于不是那个只能够从可怜书本上了解大千世界的高中生,不是那个想让娘过上好日子却不知道怎么去做地张家寨农民。
黑豺抬起脑袋,望着一起在大雪天深山里出生入死的主人,呜呜耶耶。
“那你说娘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小地儿怕不怕,死的时候都没能看上我最后一眼,更别说那个狼心狗肺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应该挨千刀的男人,你说娘恨不恨他?”陈二狗望着天,红着眼,像一头死了母狼的狼崽子,眼睛里充斥着一股滔天恨意,起身前,他喃喃道:“你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我会把你的心肝都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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