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欺小,好玩儿是吗?我现在才十八岁,你个四五十岁的人练武时间比我长,境界反倒不如我?你比我多的那二十几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我要是你,早就找一河投河自尽了。活着还干嘛!
瞅你这长相,现在应该还没媳妇儿吧。那么丑还出来,你是想把我吓死吗?就你这人应该去医馆待着,万一有吃饱了撑的,一看你全吐出来了。”
骂完的唐词从来没有这么爽过。被骂的胡军权从来没有这么怒过。怒极之下一拳就往唐词脖子上的枷锁上打去。唐词一看不好自己根本避无可避。如果自己正面吃着一招,自己的脖子也别想要了,颈椎错位,自己直接被干没了!
眼看着自己就快翘辫子,突然一道流光闪过,唐词和夏绫一干人等,就从青阳山的小路上消失,突然出现到一个广场上。
而本来相距只有分毫的唐词胡军权两人此时却隔有几丈远,当然,唐词脖子上的枷锁手腕上和脚脖子上的镣铐还是在的。
夏绫等人感到很茫然,自己不是应该在山间小道吗,怎么突然会达到这种地方?
“远来即是客,我等自当欢迎。”就当夏绫等人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一道声音传来,声音之中满含着浩然正气。听道声音之后,夏绫就感觉自己心中的茫然,一扫而光,对今后的恐惧,渐渐地化为虚无。胡军权心中对唐词的愤怒,也渐渐归于平淡。
当夏绫等人从声音中回味过来的时候,唐词早已恭恭敬敬地弯腰面向北方的大殿。
夏绫等人看着刚才才对胡军权破口大骂的唐词,此时却如此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面朝北方。果然大殿的门开了,一众道士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个拂尘。中年人后面是三个穿白色道袍中年人,手中同样的也是一人拿着一拂尘。三个中年人后面是一群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每个人的手里各提着一柄分为黑白两色的剑,剑鞘中间各有一太极阴阳鱼的图案。
夏绫仔细一看,身穿白色到袍的三个中年人中间的那一个,正是今天早上消失的那个。看到这种情景,夏绫的脸色由红变白。自己前几天抓的所谓的骗子,原来是真货。现在真货中的徒弟,不光被自己一剑刺伤,衣服上的血迹还在,而且现在还被自己五花大绑着,连起码的拱手礼都做不了。
而反观唐明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时随地漏着一口白牙。非常没心没肺的向夏绫招了招手,好像一点都没有在乎自己前几日的待遇。跟夏绫打完招呼,就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自己的徒弟。
唐词看着自己的倒霉师父正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自己,心中刚刚平息的怒火,蹭的一声就上来了。可是现在还没办法,因为毕竟掌门在这里。
“远来即是客,看来客人与我们的弟子稍微有点儿误会。还请各位客人,放开我义阳观的弟子。贫道义阳观掌门唐崇在此多谢施主了。”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脸上透着淡淡的微笑看向夏绫,将自己手中的佛尘别到颈后,向着夏绫微微弯腰拱手施礼。
“哦。”脑中已经吓到死机的夏绫下意识的就回应了。
在夏绫身边的胡军权,就算再没眼力见,起码耳朵没聋,赶忙就拿出了三把钥匙,亲自一一将唐词身上的一幅枷锁两个镣铐解了下来。
解锁的时候两个人非常尴尬,或者应该说是胡军权自己非常尴尬。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刚才还差点要了别人的命,而现在就轮到自己给别人解锁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胡军权是一个豪爽的汉子,对是对,错就是错。当发现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胡军权解锁的时候都没敢看唐词的眼睛。
唐词就是心里对胡军权再有不满,可是毕竟现在掌门在这儿,自己也不好发作,只能当他们是客。只好按礼数,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下来的时候,向胡军权抱拳施礼,毕竟他是刚刚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唐词不可能像这种人弯腰施礼。
胡军权也不在意,同样抱拳回了一礼,讪讪地就回到了自家小姐身边。
就在胡军权刚刚回到自家小姐身边。义阳观掌门唐崇,就拿出了一把剑扔给了唐词,笑着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吧。动静别闹得太大,省点儿力气,今天观里的晚饭还没吃呢,你的师兄弟们就等着你做呢,四长老想亲自下厨,他们都没答应。”
见到这种情景,夏绫都快吓昏了,自己是来这儿拜师的,不是来送命的。胡军权也很紧张,暗自想“光一个徒弟就那么难缠,这回自己算不算是羊入虎口,不,是羊入虎山。小姐要是没了,自己怎么对城主和夫人呢!”
可是令他们诧异的是,拿到剑的唐词没有冲向他们,反而向道士们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喊:“老贼别跑,拿命来!”
看到唐词冲了过来,道士们没有任何慌张,反而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路的另一面,就是准备悄悄溜走的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