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说,“您也堵车呢。”
他怔忪片刻,接着淡淡开口,声线清晰:“是啊,真巧。”
“哦,既然这样,那您继续回去堵着,这样开着门,很冷。”
他没有搭理我的话,拍掉身上的雪,直接坐到驾驶位,随手开了暖气。
我默不作声,低着头,等着他解释。
“接下来的路,由我来开,”他淡淡说了句,“我的车坏了,谬雷——他有事,搭着路政的车回去了。”
我依旧沉默。许久,才客气了一句,“那麻烦了。”
他亦是客气,“顺便而已。”
狭小的空间越发逼仄,一层薄薄的窗花爬上玻璃,恣意蔓延,看的无聊,只得用老一套,继续发呆。
大约晚上九点,有路政的工作人员过来送水与食物,陆续有人下车询问交涉,一排车灯亮起,逼退了几分夜色,却依旧是隐隐绰绰的不真实。
宗晨之前的出现与离开,都像是飓风过境,让我狼狈万分,而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犯傻了。不会再坏,也不会再好,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权当是一个梦。
只是相比大雪封路,时间停滞,直面宗晨无疑更困难,于是我便裹着大衣出去了,夹杂着寒意的熟悉气息汹涌而来,凛冽的冷意让脑子清醒了不止十分。
我有些想明白了——可又不确信,大衣柔和的呢料子此时分外的刺人,我一直走一直走,眼角渐渐发凉。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件大衣一开始便那么别扭了——那排扣子,分明是缝在左侧的——为什么?因为是定做的,专门给宗晨定做的——因为他是左撇子!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冲个回去,猛地扯下衣服,狠狠丢到他的身上:“去你的——破衣服!”
这件大衣根本就是宗晨的,所以那气息才会熟悉,所以他才会和什么阿雷认识,所以他现在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蛋糕的口味是我喜欢的,巧克力是我爱吃的,还有其他的坚果,零食——我说怎么就如此对胃口。
可笑,太可笑了。
“再见。”我留下两字,顾不得其他,拿包走人。
“回去。”宗晨追了上来,拽着我的胳膊。
“放开,我打的回家。”
“这里是高速。”
“那我找杭州牌照的车子,搭顺风——实在没有,我打110找警察总行。”
“简浅,别闹——回去。”
“闹?我没空闹。”我狠狠的甩开他。
宗晨再未说什么,只是用大力道,压制住我的手,愣是拉了回去。
我二话没说,朝着他的手肘就是一口,毫不留情的,咬的牙都疼了,可他还是没有放开。
我索性拉着身旁一辆吉普车的把手,死死不放开,他终于停下,回过头,定定看着我,有多无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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