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磁力,让我越发的想要接近她。
只不过,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简浅认识,也没意识到,她原来是个这么开朗有趣的人,当她打来电话瞎口胡诌时,我拼命忍住笑才没将茶喷出来。
青梅竹马,还小学同学?
我对着手机沉默了很久,然后尽量用十分平静的语气,故意去堵她的话——一当然,我更需要努力去控制笑声。
她怎么会想到用那么雷人而拙劣的一招,还对暗号?真想知道她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我继续与她胡扯着,直到她边笑边试探着提出见面,我自然答应了。
尽管整通电话,她的语气欢快而高调,但我还是听出了她情绪里那不宜察觉的低落。
挂下电话后,我从包里掏出前几日宗晨留下的名片,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我至少得搞清楚这家伙究竟对简浅说了什么。
他的回答让我吃惊,也让我对他处理感情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平静的说,“卫医生,我做的比你所要求的更多,让她主动来接近你——我希望你处理章源源的事情也能更快一些。”
他的语气让我很难将他与几日前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我明白了简浅语气里的低落从何而来,当然这还并不能让我确定在她心底依旧占据地位的,那个人到底有多重要。
第二天我并没有如期赴约,也没有去医院,反而关掉手机在家呆了一天,我需要时间思考,来告诉自己,这究竟是不是我所想要的,以这种差不多欺骗的形式开始。
对于感情,我自认为一向明确的很,黑白分明,无需多说,内心深处对于年少时简浅的那个影子,所持有的模糊而坚持的依恋也一度让我困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小到大,基本上我所有的一切,都由着家里安排,我并不排斥却也漠然麻木的对待这种安排,成为他们想要我成为的。
直到有一天,也许只是青春期所特有的反叛心理,我拒绝了父亲提出的上医科大学的建议,我厌恶这不成一变的现状,父亲是医生,母亲也是医生,我又成了医生,这实在太枯燥了。
我表现的坚决让父母感到意外,他们原本以为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我跑到医院去,激烈的和父亲争锋相对,我说我需要自由,我需要自己的决定,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那段日子,我几乎天天去医院证明自己的立场,也因此见到了简浅,她那个时候远没有现在平静,看上去尖锐而锋利,像个浑身充满刺的刺猬,像个会咬人的小野猫,但她却温顺的低着头,几乎天天在父亲的办公室里,低声的请求着什么,一只手里紧紧拽着病历。
到了后来的几天,我也不明白自己去医院到底是为了说服父亲,还是只想看看这个倔强到有些奇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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