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把树上所有的人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宁姒。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天已经亮了,阿习递来水壶:“公子,喝口水吧!”
季牧之摇头,靠着一棵大树颓然坐下。
就算季牧之一直没有明说,到了这个时候,吴华也知道季牧之在找人了,而且没有找到。
他围着季牧之所坐的地方来回走了两圈,突然开口道:“公子,你看。”
季牧之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就从树后开始,地下有一条长长的托痕,一直延续到几丈外一个茂盛的灌木丛。
托痕的尽头,没有树,也没有藤蔓,更没有人。
季牧之猛得站起来。
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此处有托痕却无树无藤,最大可能就是有人在拖行之后,逃出了藤蔓的禁锢。
虽然有可能只是暂时脱困,之后仍有可能被再次抓住,可是,季牧之在托痕附近的树枝上找到一块黄色碎布。
这种柔软的丝质面料,多用在女子外衫,而且树上没有任何一人穿的黄衣。
几乎可以肯定,有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穿黄衣的女人逃了出去。
季牧之脑海中浮现出宁姒穿着黄裙子的俏丽身影。
那一抹亮丽的明黄,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色彩。
没有之一。
季牧之没有再找下去,带上人赶回燕京。
质子,就要有身为质子的觉悟,可不能随随便便离开燕京。
回去晚了,遇到盘问就不好应付了。
……
雀隐里只有十余人在募使的照拂下顺利到达大峄山深处。
满山激荡的灵力突然间撤去,追踪数日的大灵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如铁桶一般严密的包围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了,他们再也没能等到前来汇合的同伴。
甚至,连斗使南枯都没见到。
天亮了,募使张玉恒攀上枝头,环顾晨雾笼罩中的大峄山,许久才落回地面。
一人走上前来:“募使大人,这……是成了吗?”
灵力消失,大灵失去踪影,只有两个可能。
一,被斗使抓住了;二,逃了。
在雀隐中,南枯的实力堪称之最,有他出马,又有这么多人协助策应,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
可是,他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就算是南枯,也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大灵抓住吧,难不成那大灵被他吓到了待在原地等他抓吗?
还有,本该聚拢起来的包围圈,除了他们就没见到其他人,这实在不像是得手之后该有的情况。
更何况,昨晚那阵持续许久的喊叫,他们都听到了。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觉得南枯不可能失手,却还是被现实毫不留情的扇了一耳光。
张玉恒沉思片刻,手心一翻拿出一张符纸,三两下叠成一只纸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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