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攀登了整整四天,鱼肉都吃完了,但我也已经看到了头顶的树冠,隐藏在浓密的云雾中的树冠。我判断这株苍槐要比绛桑矮上许多,这一现使自己的信心倍增。
两天以后,靠啃食树皮,生吃树叶来补充体力的我,终于爬到了苍槐的顶端。头上是重重叠叠的云雾,仍然没有传说中天神居处的影子——这本是预料中事。
我坐下来,长长地喘着气,观察四周的情况。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树干上有一个直径过一丈的大洞。我柱着血剑走过去,探头向下一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有阵阵冷气从这树洞中散出来。
相信水玉一定就在洞中。我根本没有考虑一旦进入洞中,还会遭遇些怎样的危险,我将怎样出来。如果上天允许我获得水玉,它自然还有别的安排,否则的话,四外茫茫,我就算离开苍槐,也无法在无边的海洋中找到出路。
当初离开绛桑,走出大荒之漠,虽然万分艰苦,但还有途径可循,双脚有实地可踩踏。但是现在呢?我就算想循原路回去,又哪里去寻找船只?
一切听天由命吧,多想又有何益?
我削了些树皮,编成五条各长三十丈的绳索。我不知道这个洞究竟有多深,我恐怕这些绳索完全不够用,但身上已经不可能背负更多的东西了。把第一条绳索牢牢地系在洞边一处凸起上,然后把血剑插在腰间,我大着胆子缒入洞中。
洞里很黑,虽然正当午时,阳光几乎是直射进来,但才下缒了不到三十丈,望出去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我摸索着把第二条绳索接在第一条上,继续向下爬去。
等到五条绳索全都接完,我竖起脚尖向下探索,却依旧什么都碰不到。距离洞底还有多深呢?我不知道。也许放开绳索,轻轻一纵,就可以跳下洞底,也许洞底比苍槐的根部还要深。在这传说中的天柱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常识”可以用作判断的依据。
我拔出腰间的血剑,血剑在根本无光的洞中,依然散着淡淡的红光,但这红光并照不远。我把血剑插入身边的洞壁,小心翼翼地放开绳索,把整个身体都紧贴在洞壁上,就象只壁虎一样,慢慢地向下攀爬。
洞壁虽然凹凸不平,有很多可借力处,但终究要比顺着绳索下缒要艰难多了。才往下爬了不到百尺,我已经浑身肌肉酸痛,自觉难以为继。依照前此攀爬绛桑的经验,我用血剑在洞壁上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整个人都缩进去,略微喘一口气。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疏忽,还是命该如此,才缩好身体,突然右手腕一阵酸麻,血剑竟然脱手向下掉落。我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去抓,却一个趔趄,头下脚上直往洞底跌去。身在空中,耳边风声呼呼,我还怀有侥幸心理,也许下跌十几尺就能碰到地面,但却觉下坠的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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