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恐慌,越是想不出缘由何在。满脑子都是那修道士苹蒿的话:“你五日内另有一场大祸,千万谨慎……”竟然不幸被他言中了。浑身捆着铁链,被押往太安国相衙门,这不是大祸是什么?那家伙不会真的精通占卜之术吧,早知道那天应该先问问他,可有攘避之策……
进了大堂,一名差役向上禀报:“告国相,离孟拿到!”我抬眼望去,只见正面端坐着一名红袍官员,头插貂尾,腰系授带,面黄如金,短须似戟,大概就是太安国相了。差役们把我按倒在地,国相以手一拍几案:“你便是石府郡无赖离孟吗?”
我急忙喊冤:“小人是石府离孟,家有恒产,却并非无赖……”国相冷哼一声:“你受何人指使,胆敢前来行刺国王,老实招供,免得受苦。”听了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吓得浑身颤抖,急忙分辨说:“小人冤枉,小人并不曾……也并不敢行刺国王!”
这真是飞来横祸,怎么平白无故的,这样大一个罪名竟然栽到我的头上?我连喊几声“冤枉”,可是对此事的前因后果完全一头雾水,也无法开口分辩,只等国相再问些什么,谁料他却老实不客气,一拍几案:“既是不招,大刑伺候!”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早有几名差役在背后一搡,把我推得趴在地上,随即感觉到两条木杠按在膝关节内侧。这可吓得我魂飞魄散,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领受过王法呀!“大人饶命!”一般情况下,犯人既然喊出“饶命”的话,下面就是准备招供了,主审官总会喝一声“且慢”,暂时停止用刑。然而国相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竟然一言不。那些差役见主官不喝阻,一把撕开我的裤子,大棒子狠狠地招呼下来。
“噼啪”连声,我觉得臀部传来剧烈的冲击和疼痛。倒霉的是,自己道法已被封印,连尝试防护下体或者减轻疼痛都不可能。再想喊“饶命”,喉咙却被堵住了似的,只能出嘶哑的声音。可连刚才那么大声喊叫对方都没反应,现在这些含糊的哀告,当然更不起作用了。
以后的事情,我只能朦朦胧胧记得个大概。应该没到二十棍我就痛昏过去了,才被凉水泼醒,就忙不迭地喊叫:“大人饶命,我招便是!”也不知道该招些什么。可那位国相似乎也不在乎我会招些什么,只是把一张早就写好的供词扔到我面前。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写了些什么罪状,差役过来抓住我的手,强行按了手印。
真是无妄之灾!行刺国王这样大的罪名,最轻也要问个绞刑呀,说不定还会推到衙门口施以磔刑——一想到这种残酷的刑罚,我就浑身冷汗如浆,心说还不如咬舌自尽来得痛快呢。然而,说到咬舌,可又没有这样的勇气——况且,万一咬不好,性命没丢,白受痛苦,可就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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